翌日,王言照常早起運動,八點回來看病。
昨晚和羅慧玲倒也沒什麼,就是閒聊一番而已。算是王言自出現以來,與其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也算是跟除了方展博以外的其他女人有了進一步的交集。
羅慧玲說了不少,也喝了許多,或許是這些年最安心的一天。隨著丁孝蟹幾兄弟勢力的壯大,她們提心吊膽是一定的。今天王言的超人武力、膽魄,對丁家兄弟了解頗深的羅慧玲知道,她們安全了。
王言還問了一下,為什麼不去找韋嘉誠等人。得到的答案不出所料,就是什麼不好意思,沒多深厚的交情之類的,搭不上人家。
這個說法王言是不認同的,但羅慧玲水平低看不明白也能說的通。而且韋嘉誠、郭英中、賀新三人卻是牛逼,是大亨。她們冒然的上門找,能不能見到麵都兩說。要不是王言問起,說不定羅慧玲都忘了。
隻是七三年的時候,方進新跟陳萬賢的那一戰,是實實在在幫了那仨人的,港九都知當初那一戰隊影響。
沒成功的時候,誰也沒有所謂臉麵。但成功了,臉麵看的比誰都重。如果羅慧玲真的帶著方家兄妹去找,那仨人斷然是不會拒絕的,必定會得到幫助、照拂,指定是比現在強上十萬八千裡。
畢竟相比起幫助方家人所要花費的那點兒錢,同港九中義薄雲天、知恩圖報的好名聲比起來,實是微不足道。
而且王言不相信,這仨人不知方進新兒女的遭遇。就算之前身處雲端,沒心思理會那些事,可再後來方家人告丁蟹,沸沸揚揚那麼大的陣仗會不知?可見這仨也不怎麼樣。
因為是工作日的關係,所以相對來說過來看病的人少很多。但那也是相對而言,畢竟過了這麼久,公屋裡的第一批病人都被看好了。大病發現的晚,又不舍得花錢去醫院的,王言沒事兒研究研究病情。小病或者說病灶,基本上都被拿捏了。
也是口碑的擴散,所以儘管工作日,來的人也是有不少的。隻不過來找他的多是疑難雜症,平均年齡也要偏大一些。基本上都是治不起,或者治不了的大病。再不就是圖王神醫便宜,再不就是過來撞大運,看看到底有沒有的治。
有新來的,有複診的,也是忙忙碌碌。
外麵,一向夜貓子的古惑仔們早早的出街。按照事先分配好的,挨家挨戶的上門收管理費。
什麼時候都免不了有人想要挑戰規矩,儘管龍騰是硬打下來的地盤,但看不清形勢,對自己沒數的總是大有人在。早在前幾天通知的時候,就有人串通了一些商戶想要不交錢。
有的人麵對他人的裹挾,當時答應,等到龍騰上門時痛快的給錢。也有的人,真不見棺材不落淚,說啥不給,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姿態。倚仗的就是和其他商戶的利益共同,還有法不責眾,深信隻要齊心協力,一群小流氓也不多啥。
主要也是龍騰到現在就沒擾過民,相反還打擊小偷小摸等違法亂紀,給了這些人一種龍騰不敢過分的錯覺。但龍騰到底是流氓團夥,雖然講理,但講的是王言的理。
所以如同當初的無間道中那般,收費的小弟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統計了不交錢的商戶名單。待都完事兒了之後,一套古惑仔傳統技能輸出,慢慢炮製拿捏,玩兒不死他們。
阮梅是有工作的,就在附近一所學校做小學老師。因著離得近,家裡又有老太太無人照料,還要再算上答應王言管午、晚兩頓飯,所以中午都是回家做飯的。
王言送走了今天最後一個病人,阮梅的午飯也做好了。
“我回來的路上看到不少古惑仔在街上,是不是你的小弟在收保護費啊?”
敲了敲碗,王言道:“糾正一下,是管理費。我們是保障商戶利益的,幫著清掃垃圾、維護治安、保護環境,白紙黑字簽了合同的。”
阮梅一臉鄙夷:“說的那麼好聽,那天你和許冠文說話我都聽到了,公司還沒注冊下來,簽的合同都不合法。”
王言舔個逼臉理所當然:“我是流氓啊,本來就不合法,再不合法能拿我怎麼樣?而且等公司注冊下來,不就是合法的?”
阮梅梗著脖子:“怎麼樣?說你不聽,早晚叫人抓去吃牢飯啊。”
“那就到時候再說嘍。”
“撲街啊,哼……”阮梅生氣,悶頭吃飯。
王言笑嗬嗬的也不在意:“你教書工資多少?”
“五千多!”
“太少了,要不等我公司開起來,過來幫我做事怎麼樣?”王言道:“薪水我給你一萬塊?”
“一萬塊?”阮梅睜大眼看著王言,沉吟道:“算了吧,萬一你被抓去吃牢飯連累我怎麼辦?”
王言搖頭:“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還有夫唱婦隨,真有那麼一天,你以為不到我的公司工作,就能不受牽累?”
阮梅瞪著大眼睛看著王言,接著瞬間臉色漲紅,直接一通老拳招呼:“胡說八道,誰要嫁給你這個撲街啊。我就是嫁給乞丐、流浪漢也不嫁你,少做夢了。”
任由她往自己身上施展王八拳,王言笑嗬嗬的夾了口菜:“知不知我是誰?龍騰的‘言哥’啊。呐,你說說,有誰夠膽娶你?”
“我就是一輩子都不嫁,也不便宜你。”又打了一會兒,見王言笑嗬嗬的自顧吃菜不搭理她,阮梅憤憤的哼了一聲,給了一下狠的:“煩死你啦……”
該死的,一聲的肌肉那麼厚,她打了那麼半天,動都沒動一下,阮梅揉了揉小拳頭,恨恨的吃飯。
王言道:“快吃飯,一會兒我帶你兜兜風,送你去學校。”
“才不要你送。”
“我新換的車,平治啊,百萬豪車,真不試試?”
“還不是搶來的?”阮梅撇撇嘴:“不要,讓人看到該說閒話了。”
“好,那就這麼定了。”王言好不在意的點頭:“我看看誰說你的閒話。還有,不是搶啊,是人家大哥有錢,看我寒酸讚助的。”
“喂,我說不用啊。”
王言一副欠揍的笑臉:“喂,我說就這麼定了啊。”
阮梅瞪著王言,王言看著阮梅,最後阮梅紅著臉敗下陣來,因為實在受不了那深邃的眸中,映出的嬌憨的自己。
吃過飯,洗好碗,拗不過王言的阮梅半推半就的坐上了平治的副駕駛,兜風……
至於送到學校被人說閒話,那是肯定的。王言再威,也擋不住悠悠眾口。隻是麵上不敢講,不被阮梅聽到就好。事實上阮梅那摳搜的樣子,也少不了被人說閒話,多說點兒也沒啥。要是阮梅被說破防了,還正好去公司乾活。
接下來一段時間中,王言日常的爬山晨練、坐診行醫、挑逗阮梅、培訓小弟。
管理費不用十天就全部收齊了,相應的,黃了八家弟店鋪,老板跑路到了彆的區做買賣。辦完了這個,小弟們出去收高利貸。
工廠那邊進購的機器也運了過來,之前找來的服裝設計也在王言的指點下出成品,開工生產,由馬鞍山的那些店主批發售賣。
不過雖然是批發,但價錢也是不低的。照著正版鞋服雖然差很多,但比起其他的雜牌還要高一些的,店主們想不要都不行……
得益於物美價廉,款式多樣、新穎,隨著時間的發酵,名聲也算是打了出去。而又有龍騰淨街行動在前,隻要來過一兩次的人都能感受到這裡同其他地方的差距,所以漸漸的來逛街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儘管都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有人就有消費,有消費大家都有的賺。包括龍騰旗下的後來又重新裝修了一番的娛樂場所,都有生客來光顧。
最主要就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彆著龍騰徽章的小弟沒事兒就三五一群的晃悠,有問題找他們都能解決。信任是要互相培養的,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親眼看著龍騰小弟把惹事的人打斷了一條腿之後,人們算是切身的感受到了龍騰說到做到。
雖然對於龍騰的做法頗有微詞,但那難以言喻的安全感確實是有體會的。
王言也沒有忘了答應那個穆華良的事,他的場子那麼爆,怎麼會少了一些底層的粉仔呢。王言沒有在自己的地盤下禁令,畢竟港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不徹底統一就不可能趕絕。所以他隻是自己不賣,不讓小弟碰,但有人在他的地盤賣他是不管的。而是慢慢的調查來路,最後把在他場子裡賣的人連帶著他查出來的線交給穆華良,算是釣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