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賈琮白天在集賢書院讀書,晚上回府,按部就班,又恢複了以前幽隱式的生活。
在學院裡,他也一如既往的保持著低調。家事、國事、天下事,在眾生員激昂文字,揮斥方遒之時,他隻是做個靜靜的聆聽者。
而要是有人問起對家國大策的看法時,他也以年幼學淺,不敢妄言,推辭了。
當然這期間,杜文翰為全雛鳳詩社之雛鳳之名,立邀賈琮入社,賈琮開始還是推辭,但禁不住杜文翰再三邀請,再加上梅清遠在一旁一再攛掇,賈琮礙不過麵子,最終還是參加了。
但在聚會上他依然是一詩不寫,一詞不做,一評不發。
杜文翰、梅清遠等人問及,則已不擅詩詞,不敢妄加評論之詞推搪。
也因此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對他接觸的增加,集賢書院的生員也都認可了賈琮的說辭,並認為賈琮是一個謙遜有禮,學識稍差的人!
這樣的人集賢書院的生員幾乎都喜歡。
而在榮國府裡,由於賈母發了話——琮哥兒不喜歡迎來送往的,以後你們彆喊他,在此以後,不僅賈寶玉、賈政見客時,客人要見賈琮,兩人以各種理由推諉,即使是賈赦對賈琮的召喚也少了許多。
時光流逝,五月端午,吃了肉粽,五月下旬放了田假;六月賈敏病故,賈璉去蘇州,並經江夏,辦理賈赦交代事宜。
八月十五吃團圓飯時,賈珍見到賈琮時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
九月學院放授衣假……
在這個朝代生員的假期還是挺多的,端午、中秋等小的節假日不算,大的主要有三個,田假、授衣假、年假。田假、年假相當於後世的寒暑假,隻是假期隻有十五天。
……
如此時光匆匆,不知不覺間到了十月。陰曆的十月,北方已經嚴寒,出氣成霧,隻有中午才稍微的暖和些。
而在十月初三晌午,一排馬車出現在了榮國府的門口,馬車停下後,先出現了一個身穿青袍、頭帶襆巾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下來之際,第二輛馬車車簾一掀,一分全身素白,身姿婀娜如江南風雨之柳的小姐被一個極小的小丫頭攙扶著走了出來……
……
申酉之交時,賈琮披著一身黑狐皮裘回到了演武堂,白芷給他換衣之際,畫屏一邊往黃銅盆裡倒著水,一邊笑道:“四爺,你知道嗎,蘇州的表小姐來了,聽小紅說,長的可俊了,像是天上的人兒,四爺回頭你去看看不,要是去的話,帶上我。”
說罷,畫屏側著小腦袋向賈琮瞧去,小臉上一片期盼之色。深院中的女子就是如此,平常不得出門,平日所見皆是熟悉,一個外來人足以引發起她們濃濃的好奇之心。
林黛玉來了這倒是在賈琮意料之中的事!但他卻並不打算巴巴的去見林黛玉,即使她是在十二正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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