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回濟南城的時候已經是天啟五年的十月份。派人通知各府年底議事後,劉卓便將精力放在了濟南城的發展上。
相較於其他各個州府,濟南府可以拿的出手特產就不多了。
也隻有桑蠶絲織業與棉紡織生產發展的不錯,絲織以齊河、鄒平、章丘最為出名。而棉紡織生產以齊東、章丘、鄒平、長山所產棉布較多。
由於水泥路的貫通,濟南與益都已經成為了山東東西各府交流來往的中心。
濟南城更是成為了省外商人的必經之地,玩樂之所。
倘若劉卓沒有派出人手偷稅漏稅,濟南府今年的的稅收能翻上幾番。劉卓對此表示無所謂,你魏忠賢不讓我好過,我也必定會讓你難受。
反正你的人會將濟南府的情況反饋上去,到時候看是你肉疼,還是我心疼。
無論是管理商行,亦或者處理山東、遼東的政務,劉卓處理事務的核心就是牢牢抓住人員的任免與財政數據。這當然是前世通過各種途徑學習到的。
在某種程度上,商行培養了十年、二十年的管事、掌櫃,完完全全可以勝任許多官員的工作。因董和長期與戲子廝混,劉卓隻能另行招募幕僚,並將陳川平調回身邊協助處理政務。
起初,陳川平還有些不太適應,但是半個月後,其基本上已經可以適應;兩個月後,已經能夠做到遊刃有餘了。
此次返回濟南城,基本上大大小小的政務全都被陳川平處理了。僅剩下幾處數額較大花費,陳川平拿不定主意,等待劉卓返回後再行決斷。由此,劉卓則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布局山東。
遼東實際控製的人口與軍隊也就不到二十萬。由於魏忠賢的刁難,每年固定向遼東輸入的糧草至少在二十萬石,這還不包括人口增長與流民的不斷遷入的消耗。
所以,登州府城、濰縣、益都、濟南、聊城等縣必須得建立大型的糧倉。
一是源源不斷的向遼東輸糧,保證遼東的穩定;其二則是為兩次長期的乾旱準備;其三則是因為糧食本身就是硬通貨,無論什麼時候糧食永遠都是穩定的基礎,是壓艙石。
從天啟年間直到崇禎年間,糧食等各種食物的價格翻了幾倍。崇禎後期,大米甚至漲到了二十多兩一石的地步。
從天啟六年開始準備倒也不算晚,畢竟到了崇禎六年,也才波及到山東。
劉宅內。
“近幾日,你和那些工匠在鼓搗什麼呢?”董映雪好奇的望向劉卓。
“我打算在宅院附近附近建上幾個儲存糧食的地窖、倉庫,防患旱澇災害。”劉卓隨口回道。
“近幾年一直風調雨順的,沒聽說哪裡有什麼災害啊?”董映雪疑惑不解。
“我不是說了嘛,防患於未然。老天爺脾氣捉摸不定,說不好哪日就發作了,早早的備上,心中也踏實。”劉卓起身看向媳婦,耐心的解釋道。
“當初在建宅子的時候,不是已經建造了幾個地窖嗎?”董映雪繼續追問。
“我知道啊,我嫌那幾個太小了,我想建造幾個大一點的,至少也得存上個萬石糧食吧。”劉卓笑著說道。
“你瘋了,整個院子加上附近的守衛,也就不到五百人。一年能消耗多少的糧食,你不清楚嗎?儲存上萬石的糧食,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董映雪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勸你最好給遼州的嶽丈大人寫封書信,讓老丈人也備上些糧食。不然,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劉卓絲毫沒有在意董映雪一番話,反而勸說道。
“要寫你自己寫,我可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若真出現糧食短缺的狀況,大不了讓父母親來濟南暫住些日子,反正你準備的也吃不完。”董映雪不緊不慢道。
“也好。許久未見到了嶽丈大人了。”劉卓溫和笑道。
“對了,距離那次暗殺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吧。魏忠賢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他肯定是在醞釀一場更為猛烈的行動。”
“我建議你最好,派出人手四處查探一番比較好。最好將濟南城也好好清理一番。”董映雪壓低了嗓音認真說道。
“嗯嗯,我早都派出人手處理了,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劉卓安慰道。
魏忠賢這個死閹狗,早晚會有人收拾你,暫且讓你囂張一段日子吧。
自從上次從遼東返回濟南,劉卓已經令不少的軍中好手潛伏在了濟南城中。雖然他們不擅長追蹤搜查,但是最起碼可以起到一個監視濟南城的作用。
而真正負責與錦衣衛對抗的則是衛道。
衛道雖然不精於軍陣,但卻對潛伏暗殺、情報搜集、拉攏打擊之術十分感興趣。短短月餘的功夫,衛道就查清楚了濟南城內潛藏的部分錦衣衛,至於剩下的還得耗費一些時間。
不過,這也得益於劉卓的大力配合。有幾次,劉卓甚主動配合試探跟蹤的人手。
而魏忠賢經過上次行動的失敗,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目前已經查探到的人手,基本上都是負責監視、跟蹤。濟南城的客棧,酒樓,也沒有發現生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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