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衛道便下令搜查整個村子。
此刻的崔應元已經通過提前挖好的密道逃離了此地,僅留下了部分人手拖延時間。
“大哥,這廝自己通過地道逃命,獨留我等為其擋住身後之人,實在不值啊。不如我們也從暗道逃命吧。”一身強體壯的男子望向領頭之人。
“休要胡言亂語,崔大人隻是前去搬救兵了,哪來的什麼拖延時間與逃命?你若再繼續擾亂軍心,本官立馬將你正法。”領頭的趙百戶毫不客氣的說道。
男子見大哥如此不近人情,遂不再說話,隻是其眼中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
隨後趙百戶走到屋外,帶人來到院中,靜靜等待敵人的上門。
伴隨著一聲重重的撞擊聲,木頭製作的木門隨即便被撞開,映入眼簾的便是十多名身著重甲的衛士。隨後又從衛士的身側不斷地衝出軟甲衛士,將屋內及院中的錦衣衛團團圍住。
“剛才入內的中年男子何在?”衛道走到前列,大聲詢問圍住的眾人。
但,即便是過去了幾十息的功夫,被圍住的眾人仗著錦衣衛的身份卻無一人回話。
衛道無奈的搖了搖頭,隻是簡單揮了揮手,便有一人張弓射向了其中一名男子。
瞬時間,慘叫聲傳到了眾人耳中。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敢對錦衣衛動手,你們是活膩了嗎?”領頭的趙百戶挺身開口訓斥。
“明知故問。最後問你們,剛才的中年男子去往何處?”衛道皺眉,臉上浮現一絲怒色。
“什麼中年男子,我們壓根就沒有見過,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領頭的錦衣衛百戶矢口否認,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
“不見棺材不落淚。以為穿上錦衣衛的這層皮,我們就不敢動手,可笑至極。”衛道的話音剛落,十數支弓箭齊刷刷的對準了被圍著的錦衣衛。
隻見衛道的右手緩緩抬起,隨後又快速的揮下,十數支弓箭紛紛射在了錦衣衛的腿上、手上,竟然沒有一人射在要害之處。
慘叫之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村莊。
“剛才隻是小試身手,接下來,你們若是依舊這般表現,那就隻能送你們下地府了。”衛道冷笑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崔大人已經帶著幾人從屋中的密道逃離此處了。”一精壯男子跪地,強忍疼痛開口道。
“什麼,此處還有密道?”衛道大驚。
聞言,衛道帶人入內搜尋,掀開屋內的床鋪,一個偌大的洞口便映入眼簾。
“此暗道通往何處?”衛道問道。
“此處通往章丘方向,密道出口附近長期備著數匹快馬,以防萬一。”精乾男子回複道。
“這位崔大人叫什麼名字?”黃大中在一旁詢問。
“崔應元。”精乾男子脫口而出。
……
距離濟南城十裡左右的劉宅,衛道坐在一間書房等候著。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劉卓才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著,不緊不慢的走向了書房。
見到劉卓走進了書房,衛道立馬起身相迎。
“坐下吧。”劉卓隨口說道。
“公子,這次行動的具體過程、以及行動前後的總結,我儘皆寫在了彙報中,請公子過目。”衛道認真的向劉卓遞交行動總結。
接過衛道的行動總結,劉卓便開始認真的翻閱。
千字左右的彙報,劉卓看的很是仔細,足足用了一刻鐘,劉卓才理順了思路。
“錦衣衛竟然想通過火藥來暗害我?”看了彙報的劉卓大為震驚。但,隨即就恢複如常。
“總的來說,做的不錯。雖然手段儘顯稚嫩,問題也有不少,但是眾人鬥誌昂揚,團結一心。鑒於此次是情報處第一次與錦衣衛直接碰撞,還取得不菲的戰果,值得表揚與嘉獎。崔應元跑就跑了,以後要行動的時候注意就是。”
“衛道,不要把人手的招收局限在軍中的將士身上。但凡濟南城中的小廝、攤販、苦力等三教九流之徒肯為我所用,或有一技之長,儘皆招攬。有時候他們所可以起到的作用,甚至不亞於軍中的精銳將士。此話,你要謹記在心。”
“以後,你這個情報處,不僅僅隻是在濟南城發揮作用,還要將人手安排到臨府、臨省,乃至北京城。你可明白我對你這個情報處的期許?”劉卓語氣溫和,神情和善,望著衛道說著。
此次行動,衛道的表現確實一般,但劉卓對此絲毫不在乎。沒有什麼人對新入手的工作就表現不凡,衛道的優點在於忠心、知進退、與人打成一片。
況且,劉卓對衛道接手情報處,並未抱有太高的期待。其能將經手的情報打理的井井有條,就已經算是合格了。
“公子放心,衛道即便是用了這條命也要將情報處建起來,為公子的大計提供臂助。”衛道起身承諾道。
“不要什麼時候都把性命掛在嘴上,即便你管不好情報處,我還能處罰你不成?”劉卓臉上浮現一絲不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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