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濟南府知府樊時英如何處置?畢竟大人剛從知府衙門出來就被人盯上,此事與樊時英絕對脫不了關係。”王千戶斷言道。
“先不急,有些事情我還沒想明白。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行事。”崔應元厲色道。
“屬下領命。”王千戶隻得遵從。
京師紫禁城的一處宮殿內,魏忠賢正在訓斥田爾耕。
“你說你招的都是些什麼人?不是身死就是被人追的從暗道逃生。你們錦衣衛就這些能耐嗎?”魏忠賢臉上儘是不滿的神色,臉上的怒氣不斷浮現。
“公公息怒,不如調集大軍進駐濟南府,喬裝打扮後與錦衣衛合力攻打劉宅。”田爾耕提議道。
“從何調兵?調兵多少合適?”魏忠賢隨口道。
“從山西鎮、大同鎮、宣府鎮等軍鎮各抽調一批精銳,再從京師的京營抽調一部分的精銳,組成一支五千人的大軍,並派心腹之人前往濟南指揮,圍攻劉卓。如此,必能將劉卓擒獲。”田爾耕將心中所想娓娓道來。
“派兵攻打一省巡撫巡撫的私宅,動靜太大,易引起民怨,給東林黨人留下口舌。若是驚動了陛下,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罰,此計不妥。”魏忠賢沉思片刻後說道。
我們這位皇帝陛下,看似沉迷於木匠活兒,但卻極為精明。無關緊要的事情糊弄一下差不多也就過去了,陛下根本不會在意,更不會去深究。
但是,倘若在軍政要務上對陛下有所欺瞞,後果絕對很慘。自己之所以能對東林黨毫無顧忌的出手,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得到了天啟皇帝的大力支持。
此次,對劉卓出手,本身就與皇帝陛下的意願相左,倘若動靜鬨的過大,自己怕是難以承受陛下的怒火。
望著陷入沉思的魏忠賢,田爾耕也是一陣無奈。這劉卓確實難纏,不僅身邊的衛士本事不凡,自身實力也是極佳,如今實在是沒有什麼穩妥的辦法啊。
“算了,給濟南城的崔應元傳信,盯緊了劉卓的動向即可,不要采取什麼行動。如今,朝堂上的東林黨才是我們的大敵,隻要解決了東林黨人,整個朝廷就是我們說了算。”魏忠賢最終還是還下決心將全部的精力放在對付東林黨人的身上。
一個區區二品巡撫,就讓他在山東蹦躂吧。大不了,收拾了東林黨人再集中精力全力收拾劉卓。
“下官領命。”田爾耕起身離去。
遠在千裡之外的劉卓、衛道等人自然是不清楚京師魏忠賢的決策轉變。衛道不僅派出了大量的人手,還從新兵之中調來了一批人手,將城中的錦衣衛壓製的喘不過氣。
就在衛道等人即將有所收獲時,城內的錦衣衛突然間好像從消失一般,不見蹤影。
“大人,此事有些蹊蹺。那些人在城中一定有援手,不然不會如此輕易離開。”張二皺眉道。
“不要多言,先去稟報大人再做計較。”衛道伸手阻止了張二的繼續分析。
劉宅中,眾人齊聚。
“在濟南城能夠悄無聲息做到這一點的也就幾個人,這一點隨便動下腦子幾句就可以猜到。隻是我想不明白,此人為何要與我作對?我們與朝廷的的爭鬥按理說還沒有擺到明麵上來,那人就這麼著急投入閹黨對我們?”一時之間,劉卓也沒有想明白。
“大人,此次錦衣衛隻是動用了那人的關係,幫助他們從城中脫離,並未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有沒有可能,那人並不想加入閹黨,也不想幫著魏忠賢對付我等,隻是出手放了那些錦衣衛。”黃大中猜測道,也不能確定那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倘若那人真是兩不相幫倒還好了,如今明著出手,不就是在與我們作對?”
“吩咐下去,給我盯緊了都司衙門。但有任何異動,立刻上報於我。”劉卓搖了搖頭。麵色有些難看,絲絲怒氣現於臉上,隨後不待眾人開口,便又繼續說道。
“衛道,目前濟南城中大批的錦衣衛已經出城,是否還有人留在城中尚未可知。你一方麵要加快發展情報處的力量,另一方也不能忽視對於北京城方向的探查。”
“錦衣衛已經多次找上門來,你也要想一想什麼時候可以上京師找錦衣衛的麻煩,不能一直這般窩囊。”
“如今,你是情報處的一把手,必須將眼光放長遠一些。在濟南城這塊地界,隻要朝廷不派大軍征討,我們就有各種手段對付閹黨伸過來的手腳。你要立足濟南城,不斷地加強情報處的探查與消息傳遞能力。”
“至於上次俘獲的錦衣衛,再耗費精力訊問一次。倘若部分錦衣衛還是冥頑不化,不聽勸告,那就沒必要留著浪費糧食了。”
戰場之上,屍山血海我都走過來了。還會怕一個區區的錦衣衛,就算名氣大又如何?那已經都是過去式了,如今的天下,我劉卓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
“濟南知府樊時英暫且不要動手,最好派人在其身邊盯著,說不定某日會派上用場。還有其他的五府知府,衛道你也要派出人手盯緊了,不要讓閹黨趁機拉攏、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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