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皆是少有才名,言慶十歲能成詩,言越八歲可誦千篇古言。”
言慶是王安,穿著藍色漢服。
言越是王權,身形瘦高,穿淺褐色的長衣,配飾華貴。
“他二人若能入朝,將是大魏之幸。
以他二人才俊,翌日便是封侯拜相亦非不能,與你在宮中正可互為支應,承我王氏門楣。”
“你對陛下舉薦我王氏的人,不算僭越吧。”
貂蟬來之前便猜到必有類似的事情,並不意外。
這些年,曹操舉賢不避親,包括妃嬪的家眷,給的不少。
吳氏續道:
“我不會讓你為難,他二人年紀,若直接保舉出任一方之首,是欠些曆練的。”
“依我看,或可讓言越任陛下侍中。
言慶為兄長,年紀也夠了,我再賣個老,讓他出任我太原郡從事一職,你看如何?”
侍中,就是皇帝的近臣。
前朝的霍去病霍驃騎,最初就是皇帝侍中出身。
侍中能伴駕,若真有實才,是一步登天,最好的出仕機會。
吳氏想讓王權任侍中,王安任太原郡守從事,也就是太原郡的二把手。
貂蟬好整以暇道:
“陛下和鄭司農等朝臣商議,要改進選取官吏的方式。
目前已張榜告知天下,任城應也有張榜。
陛下說,以後的官吏,在舉薦後要設考,前幾名,可直接入仕。”
“言慶,言越既有大才,天賦過人,去應考當可名列前茅,陛下親取,豈不比我推舉更好?”
吳氏怔了下。
貂蟬不動聲色的將了她一軍,反過來卡住她說自家孫子,才氣驚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爭取。
這事貂蟬屬實幫不上忙。
曹昂是曹操長子,起步都要從縣中小吏做起。
王氏家倆孫子,要直接乾到一郡從事和侍中的位置,想屁吃。
貂蟬話罷起身告辭,在陳櫻護持下去了。
“如今倒是生了張俐齒。”
吳氏拿起茶盞,潤了潤喉嚨。
枉費她說了這許多,居然沒成,心下暗忖:當年若不是我王氏收容,哪有今日的皇妃,忘恩的東西……
少頃,王安,王權離開祖屋正堂。
王權出了屋子,便歎道:
“我新納的一個妾室,本以為已是絕色,比起來,卻是不及小姑母的一片衣角。”
王安記起當年自己跟隨父親王驥去鄴城,看見貂蟬後,也是這副德行,不禁笑道:
“你可彆亂說話,我當年也如你般,讚許小姑母生的貌美絕倫,阿父怕我惹禍,立即將我趕回了太原。”
“兄長放心,我們兄弟私下說話,我怎會蠢到到處亂說。”
王權和王安分開,從吳氏大宅出來,帶了幾個家仆,在任城走動。
縣衙的主街一側,人群聚集,卻是縣吏張榜,不少人在看榜。
貂蟬剛才也提過,曹操納賢,各地張榜,告知天下,公布了選取吏員的新製。
除地方舉薦外,自覺才略者,不論出身,都可入學入仕。
曹操是在嘗試推行新的選才方式,鼓勵尚學,逐漸把入仕,導入正規。
王權也來到張榜的告示下,仰頭觀望,輕哂道:
“這東西有什麼可考的,誰上誰下,還不是早就定好的。”
“你怎知是早就定好的?”
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王權扭頭看過去。
說話的人站在他斜前方,隻能看見一個側後的背影,穿著常人服侍,從問話上來看,顯然不知道招考內幕,出身不高。
王權有些譏誚的勾了勾嘴角,理都懶得理對方,收回目光就在眾人簇擁下遠去。
他卻是不知道,遇上的是當今皇帝。
曹操對其說的新政出台,還沒開始選拔,次序早就定好了,起了幾分興趣。
他第一次改革選才方式,如果有人敢作弊,就是在往槍口上撞。
夜色初降。
曹操來鄴城,沒告訴貂蟬。
他向來喜歡走窗戶,大半夜來到吳府,耳朵微動,整個宅院的動靜,如目見般映入腦海,旋即出現在貂蟬房外。
寅趴在門口,警覺地抬了下頭,虎眼頓時亮起來。
曹操做個手勢,它立即把腦袋趴回去,繼續睡覺。
曹操動作嫻熟,開窗翻了進去。
負責守衛的陳櫻聽到典韋的傳聲,把秘衛也撤走了,免得打擾陛下偷自家媳婦的興致。
月光如水。
屋內有一股淡香味道。
貂蟬穿著貼身小衣,睡相恬靜。
被子下探出的秀足,細膩如凝脂,如綢如絲。足弓有如臨空彎月,曲線柔媚。玉趾臥蟬似的圓潤粉嫩,精致的找不出半點瑕疵。
貂蟬被身後靠近的氣息所驚醒。
但隨即便被多年來的熟悉感所環繞,意識到來的是誰。
其他人也不可能如此悄無聲息的進到她屋裡。
貂蟬回過臉龐,已儘是驚喜,小聲道:“陛下怎麼來了?”
“來辦事。”曹老板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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