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歌不信有那麼巧的事。
“那麼多大夫都看了,找不到病因,你一看就好了,恰好卿塵病前還見過你。”
鹿聞笙臉上閃過震驚。
“所以殿下這都是你的猜測。”
他喊冤:“一切都是巧合,我到底是出生神醫穀的人,我們神醫穀見過的疑難雜症多了,我治不好才是奇怪的吧?”
“殿下你若有證據,我心服口服,可現在都是你猜測。”
“你算什麼東西,還要證據。”
楚雲歌冷笑:“你全身上下,從頭到尾全是疑點證據。”
“本來我也願意找找證據,奈何你動了卿塵。”
卿塵看著生氣的楚雲歌,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勾。
這三日,她每天都來看他,關心他,身體確實不舒服,可又是最幸福的三天。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喜歡用苦肉計了。
因為他其實都想再病幾天。
鹿聞笙看到了卿塵的笑,忽然不掙紮了,收起了臉上的無辜憤怒和不解。
“殿下說得沒錯,是我算計了卿塵大師。”
“但殿下,我動卿塵大師,是想見你。”
鹿聞笙直勾勾看著楚雲歌:“你一直不見我,我隻能自己想辦法。”
他依然被壓在地上,可渾身卻不見狼狽,甚至還笑了起來。
“辦法還不錯,卿塵大師一生病,你就來了。”
“這兩日,隻要守株待兔,我都能見到殿下,我很開心。”
他看向楚雲歌的眼神帶著讚賞:“隻是沒想到殿下這麼乾脆果斷,殿下每次都讓人出乎預料,也讓我越發移不開目光。”
楚雲歌確定了:“原來你也是瘋子。”
瘋子見瘋子,沒什麼道理可講。
隻能說,鹿聞笙這些發言太典了,並沒什麼創新。
鹿聞笙笑了:“也?殿下是將我歸為同類嗎?既然如此,瘋子就瘋子吧,瘋子也不錯。”
楚雲歌:“……”
“殿下怎麼這個表情?和我同類不好嗎?我最近看公主行事,真是喜歡得緊,可惜殿下總是提防我,都不讓我見到人。”
鹿聞笙眼底都是不解:“我也一直很好奇,殿下是從哪裡看出我表裡不一的?我到底哪裡露了餡?”
楚雲歌表示,因為她看了太多電視劇。
鹿聞笙歎息:“我也不明白,殿下為何這般排斥戒備,明明我們兩人比起和卿塵大師這樣的,應該更有共同話題才對。”
卿塵看著鹿聞笙,低頭忽然笑了笑:
“不知是你眼瞎心盲還是有人說了瞎話,居然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
“但從鹿神醫這句話裡,就可以看出你和殿下完全不是同一類人,你所說的共同話題,更不可能存在。”
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和殿下說同類,殿下從不會害人達到目的。
實在惡心。
其餘的話,卿塵沒說,但他的眼神卻明明白白。
那是比鄙夷和所謂的‘看不起’更傷人的存在。
宛如看一坨——
鹿聞笙臉上的笑容終於撐不住了。
“我和殿下說話,你一個和尚插什麼嘴?”
“一個和尚,還跟著爭風吃醋起來了,也太可笑了。”
卿塵手一緊:“休得胡言。”
“胡言?我看是我說中了你的心事吧。”
“大名鼎鼎的卿塵大師,原來不過一個六根不淨的東西。”
鹿聞笙毫不客氣:“有本事你就還俗,披著大師的皮,坐著小妾麵首的事,還滿臉不屑,你個禿驢高傲什麼?”
楚雲歌:“!!”
這戰鬥力強得很,禿驢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