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歌臉上的紅暈,在見到太後,放血流程後徹底消失。
好心情也徹底消失不見。
虛弱頭疼眩暈隨之而來,夏日的天,楚雲歌卻一身冷汗。
“先休息會再走。”
鄭太後不敢湊到楚雲歌麵前,楚雲歌在即墨的服侍下,換下汗濕的衣裳。
換好後,即墨欲言又止。
“殿下,您的衣服少了一件。”
楚雲歌默了一下:“不用管。”
即墨說得委婉,哪裡是少了一件衣服,明明是少了肚兜。
虧得她還有自己內衣。
那少了的自然是被……裴忌拿走了。
他說要當他的獎賞,他急需要它。
裴忌想去做什麼,楚雲歌自然清楚,但也沒能拒絕。
畢竟說給他解毒,結果她離開的時候,他還在盥洗室那什麼。
楚雲歌回到公主府,天已經黑了。
她進去的時候,燕峰沒像之前一樣第一時間跑過來,而是在發愣。
“殿下。”
過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
“發什麼呆呢?事情辦得順利嗎?”楚雲歌問。
“順利,殿下臉色有些不好。”
“有些累了。”
楚雲歌滿臉疲憊,燕峰懂事的沒有追問。
等楚雲歌睡下,燕峰從屋頂無聲無息落地。
他目標明確看向了楚雲歌的手腕。
今晚,睡前睡後,殿下有三次因為手腕皺眉,好像是疼。
燕峰耐心的,一點點將她手腕上的手鐲解開。
楚雲歌的手鐲不少都是手鐲戒指一體,造型獨特,很美,也是她的特色。
這個戴法一開始就是公主開始的,常年佩戴。
有些帶著鈴鐺,一動叮當作響,很好聽。
他從前隻覺得好看好聽,可如今解開了手鐲才發現,手鐲下麵居然是一圈紗布。
紗布上還有血滲出。
燕峰咬緊牙關,小心翼翼,一點點拆除了紗布。
拆到最後一層,沒扯動傷口,人已經頓住了。
他不止看到了發白的傷口,傷口不算太大,可在燕峰眼底卻觸目驚心。
因為那不僅僅有一個傷口,還有數不清的傷痕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