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邊顧渚的咒罵聲之中,顧淩抱起謝知萱進了臥房內。
關上了臥房的門,門口顧渚的咒罵聲已經聽得不太清了。
謝知萱被抵在臥房門上,被迫承受著顧淩更為猛烈的吻,好一會兒她才可以透氣。
顧淩啞聲道:“今日可是你自願留我在蕭蕪院裡邊的。”
謝知萱在昏暗之中,聽著顧淩的低啞的嗓音道:“你彆去說和離之事,我就讓你留宿在蕭蕪院裡。”
顧淩眼眸一亮又將謝知萱又攬入了懷中,吻再次落下,謝知萱整個人被顧淩帶倒在了床榻之上。
床邊倒是燃著一盞小燈,透過小燈,謝知萱看到了木床頂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百子千孫圖,上邊的小孩兒形態各異,這才是她幼時起,娘親就讓木匠為她所打的嫁妝。
然而頭一個上這張珍貴的楠木大床的男子,竟然不是她的夫君,而是顧淩。
二月下旬的春風吹落著樟樹紅葉,窗前月光照耀的樹影搖曳。
當衣衫被褪下時,謝知萱連捂緊了衣領口道:“世子……今日不行,今日我來癸水了。”
顧淩怔愣住了道:“癸水是什麼?”
謝知萱道:“女子每月都會來一次癸水,來癸水之日乃是不可做夫妻之事的。”
顧淩皺眉望著謝知萱,想要知曉謝知萱話中的真假。
謝知萱道:“女子每月都會出血稱之為癸水,此時是萬萬不可同房的,得七日後方可同房,世子若是不信大可去翻閱醫書。”
顧淩倒也沒有再懷疑,他將謝知萱攬入懷中道:“睡吧。”
說完這兩個字後,顧淩倒是呼吸綿長地真這麼快就睡著了。
謝知萱望著邊上躺著的顧淩,失眠之症?這入睡之速何曾來的失眠之症?
頭一次入睡身邊有一個男子,謝知萱本以為自個兒也會睡不著。
可沒到一刻鐘,聽著輕輕的綿延悠長的呼吸聲,她隻覺得困意比何時來得都要凶猛些。
……
顧渚大罵一通都不見裡邊開門便回去了他的院落裡。
陳碧玉見著顧渚回來迎了上前:“夫君,您去哪裡了,芷柔正在叫爹爹呢。”
顧渚將顧芷柔抱在了懷中道:“我去罵那賤婦了,這一次我必定將她逼得離開侯府,因這卑賤的婦人我在仕途上邊受儘笑話,她還敢去藥坊讓我丟儘顏麵。”
陳碧玉歎氣道:“如若不是她自願求下堂,壽寧郡主肯定不會讓她被休的。”
顧渚望著懷中的小女兒,這麼有趣可愛的女兒,因著謝知萱的緣由成了庶女,謝知萱著實該死!
“碧玉,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光明正大的正妻身份。”
“謝知萱那卑賤之女,遠遠不配做我的正房夫人!”
“我對她早就好言相勸,她非不聽,一定要覬覦不屬於她的東西,她也該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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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陽光芒透過窗欞入內。
謝知萱半夢半睡間隻覺得身邊還是有個暖爐,春日早上依舊寒冷,有了暖爐倒是讓人暖和了不少。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