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錢的事。”祁龍鞭不裝了,直接說實話:“看我這身上被紮的,好大一個血窟窿,
都是你導致的,賠錢,抓緊賠錢。”
“那是你自己紮的。”祁同偉覺得莫名其妙:“是你想拿刀紮我,卻紮了自己,
你這是自己弄得,跟我有什麼關係?
何況,是刀紮的你,你找刀啊,找我乾嘛?”
“我找刀?”
祁龍鞭被祁同偉的邏輯給整懵了。
他覺得,自己都夠不講理了。
可來了一個比他還不講理的。
“什麼跟什麼啊!”祁龍根眼看弟弟吃虧,站出來幫腔:“祁同偉,你彆他媽在這胡攪蠻纏,瞎幾把扯啊,
我告訴你,這事很嚴重,需要負法律責任,
你信不信,要是不賠錢,我們就去鎮上派出所告你,把你給抓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祁同偉來了興趣:“你要不去是我兒子?”
“怎麼看你……好像還很期待的樣子?”祁龍根很不理解:“你就那麼盼著進派出所?”
“當然了,我還沒嘗過公家飯是什麼滋味,你們可得成全我這個願望,
那啥,你倆彆墨跡了,
抓緊時間報警,把我送進去,我早就想過上包吃包住的日子了。”
“哥,你說祁同偉是不是瘋了?”祁龍鞭沒搞懂:“他難道真的不怕進局子,蹲監獄?”
“這個……”
祁龍根也傻了。
他沒想到祁同偉一點都不怕,反而越戰越勇。
聽到吃公家飯還很興奮,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樣。
到底咋回事?這是啥情況?
“怎麼?”祁同偉一挑眉:“你倆不敢了?難道怕警察?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你兩兄弟經常偷雞摸狗,是派出所常駐對象,
隻怕到時,來抓的警察還會以為,是你倆犯事了呢。”
“你胡說!”祁龍根氣的臉通紅:“我們才沒有犯過事。”
“是啊,祁同偉,你怎麼開始滿嘴噴糞,信不信把你舌頭拔了?”
祁龍鞭緊握著雙拳,麵紅耳赤。
他倆是作奸犯科的混蛋,村裡大部分都知道。
但這事,卻被祁同偉當麵出口。
圍觀群眾那麼多人都在看著,豈不是把他們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們難道就不要麵子的嗎?
“少廢話。”祁同偉不再墨跡:“這事到底怎麼解決,直接說吧,
反正我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要殺要剮都隨便,報警也無所謂。”
“哥,他怎麼一點都不怕,咱……咱到底該咋辦。”
祁龍鞭徹底慌了。
他記得以前欺負祁同偉,一打就哭。
看他身上有啥搶啥,從不見他反抗。
怎麼現在動不動就玩命?命隻有一條,這誰敢玩?
像祁龍根祁龍鞭這樣的人。
他們為人處世的態度,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看人好欺負,那就使勁欺負。
看人不好欺負,那就換一個,再找好欺負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