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的山崖上滴落著雨水。
雨夾雪的天氣將前方的路段變得潮濕泥濘,濕滑的道路像是剛拖完地的衛生間。
回去的路上我們已經熟悉了方向,這兩天行進的路程幾乎是來時的兩倍。
但是因為天氣的緣故,我們的速度又再次被拖延下來。
如果強行前進的話,可能會打亂我們前進的節奏,這樣就得不償失了,於是我們乾脆找了個小陡坡的背陽麵進行休整。
我猛然間想到,帶著白沙這樣大的狗回去,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於是借著休整的時間,我試著給白沙戴上那個粉紅色的項圈,以證明它是一隻高貴的家養犬。
它很嫌棄地晃了晃腦袋,從我的旁邊走開,不屑地打了個響鼻。
我這才想起,這家夥是一隻公狗。
難怪之前楚月送來這個粉紅色的項圈的時候,它就一眼嫌棄。
“都被閹了,你有什麼可神氣的啊。”
我抱怨道。
謊言不會傷狗,真相才是快刀。
一向溫馴的白沙似乎聽懂了,朝我怒吼了幾聲。
倒是有幾分先前怒戰狼群的風範。
我撐著腦袋,看著這家夥氣勢洶洶地樣子,有些慶幸地想到。
幸好我聽不懂狗話。
這家夥指不定罵的多難聽呢。
“白沙,閉嘴。”
路雪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地上坐了起來,她本來想趁著休整的間隙小憩一會兒,此刻也免不了被白沙的犬吠聲吵醒。
“你彆擾了我的好夢。”
白沙委屈巴巴地衝她搖著尾巴,似乎要找她告狀,狗嘴裡發出幾聲不成語法的嗚咽聲,我感覺它再努力努力就要能說出人話了。
這就是吳不知口中的神獸嗎?確實厲害。
“你欺負它乾嘛?”路雪埋怨道,“害得我都睡不了覺了。”
我晃了晃手上的粉紅色項圈。
白沙的反應很激烈。
如果一開始隻是嫌棄的話,現在已經可以稱得上厭惡了。
“它不願意戴就不戴吧。”
路雪無所謂道。
“15的人可不認識的它,要是看見這樣大的一隻野生動物靠近設施,估計會直接開槍射殺的。”
“它那麼喜歡亂跑,蕭啟森又把它托付給了我們,基本的保護措施還是要做的。”
我解釋道。
路雪蹙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是認同了我的說法。
她從我手上接過粉紅色的項圈,試著給白沙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