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切地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找春女士或者老齊
總之,來個人告訴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吧。
這樣想著,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角落處走了出來。
“老齊。”
我看著他的背影叫道。
他扭回頭,看向我,這時隔四個多月的再次相見,竟然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
我迫切地希望他說些什麼,以解釋下目前的情況。
其實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但自己想,與從彆人的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了的。
老齊看起來瘦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他看著我,發乾的嘴唇囁嚅了一下,似乎有千言萬語堆積在心頭。
“你你回來了”
“我們一直在等你”
我隻感覺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捏緊了,一股難言的愧疚感幾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我”
老齊抬起手,打斷了我的話,我這才發現他一頭烏發竟然都轉為了白色。
曆史上有伍子胥在逃亡過程中,於昭關前一夜白頭的典故。
這種一夜白頭,並不是動畫裡,影視劇中看到的那樣,一夜之間好像就將黑發全部染成了白發。
頭發的根部仍舊是黑色,而前端則像是乾枯的枝葉一般蜷縮起來,發尾是一層薄雪,仿佛一個人孤獨地從雪中走進房門,尚未來得及將一頭銀白抖落。
整個人像是抽乾了精血,燃儘了的燈芯,瑟縮在一起,叫人一看就明白他內心的煎熬與痛苦。
我想。
他抱怨幾句也罷,打我幾拳,揍我一頓,狠狠地痛罵我,我都能理解,隻希望他能稍微好受一些。
他與這裡的感情,必定比我要深得多。
他微微歎了口氣。
說道:
“一路上辛苦你了,坐下來陪我喝點酒吧。”
我們就坐在春女士每天聽居民意見的大廳裡,用著她時常用的那張桌子。
搬了幾隻椅子對麵而坐。
路雪表現地很平靜,就連剛才開始鬨騰個不停的白沙都乖巧地窩在桌邊,不再吵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