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自己長回去,真是方便,省得治了。”
我此刻顧不上那架無人機的揶揄,這疼痛突如其來,讓我有些難以招架。
四麵的山坡上傳來引擎發動的轟鳴聲,橡膠輪胎碾壓過雪地發出哢擦哢擦的咀嚼聲。
幾輛裝甲車在我們的周圍停下。
門打開,上麵的人荷槍實彈,防彈衣,戰術頭盔,裝備齊全地像是要前往某個恐怖組織打擊暴亂。
白沙呲牙咧嘴地朝他們叫了兩聲,對方似乎是有備而來,一發麻醉劑直接打在了這條白沙的身體上。
這條傻狗搖晃著走了幾步,隨後像是泄了氣的充氣玩偶一樣癱軟下來。
隨後,對方毫不意外地將槍口對準了我們。
我和路雪識時務地舉起了手,為首的士兵給我戴上了手銬。
令我意外的是,他們同樣給路雪戴上了手銬。
真的有母親會叫人拿槍指著自己孩子的頭,甚至還要叫人給她戴上手銬嗎?
狐疑中,我感覺身後有人用冰涼的槍口頂了頂我的腦袋。
“上車。”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我不禁覺得她的聲音和無人機裡的那位有些許的相似,隻是聽起來更加年輕。
我看向自己的腿,現在的自己連站起來都是個困難,更不用說走了。
“我動不了啊。”
領隊的家夥一揚下巴。
“架上去。”
我一下感覺雙腳離開了地麵,像是一件廉價的貨物一樣被丟上了車。
本地的幫會未免太沒禮貌了。
我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適應車廂內的昏暗,一大團黑影就壓在了我的身上,讓我差點沒把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
我將麻醉後昏得像死豬一樣的白沙推開。
到今天我才發現,這家夥不僅體型大,體重更是重量級,以後得讓它多背些東西,不然白瞎了它這體格。
路雪坐在左側的椅子上,顯得非常的安靜,她向來是不安分的那種類型,但此刻卻表現地異常的乖順。
這讓我多少有些不安。
剛剛的領隊最後走了上來,將車廂的門掩上,她將自己的戰術頭盔摘下來,我終於得以看清她的麵目。
我驚訝地發現她的麵龐跟路雪竟然有七分相似,隻是看起來要比路雪年長幾歲。
她左眼上的淺褐色傷疤,為她增添了幾分利落,淺金色的長發被她乾淨地紮在腦後,在摘下頭盔後披散下來。
她清了清嗓子,平靜道:
“十三號,母親她很擔心你。”
路雪沉默著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想搭理女人的話。
女人很識趣地沒有再說些什麼,這輛車在沉默中行駛著,她默默地點燃一支煙,身旁的士兵很識趣地為她點上了火。
煙草的味道在車廂裡蔓延著,路雪皺了皺眉頭,對於她這樣對氣味敏感的人,這密閉車廂裡的煙霧顯然讓她有些不適。
“先前的事我不記得了。”路雪不耐煩道,“不過在我印象中,她並不是會擔心人的家夥。”
“嗬嗬。”女人輕笑一聲,語氣中帶上來譏諷,“趁著核彈掀起的海嘯衝進了海裡,也難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能活下來已經夠幸運的了。”
“你可是自由自在的在外麵過了兩年啊,比起我們,你已經夠幸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