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沒有行禮,仍然端著槍。
羅長庚也依然沒把敬禮的手放下。
隊伍最末的一名士兵朝裡麵跑去。
路雪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將耳朵貼近。
“現在我們怎麼辦?”
“涼拌。”
我翻了翻白眼,現在的情況,我們似乎隻能乾等著了。
白沙匍匐了身子,擺出進攻姿態。
我按了按它的腦袋,示意它冷靜。
它渾身的毛發豎立著,看起來像是一隻大號的刺蝟。
它明白槍口意味著什麼,自然不能怪它擺出這種戰鬥姿態。
沒一會兒功夫,一個看起來比羅長庚要年輕幾歲的中年人小跑著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的精神看起來比羅長庚看起來要好得多,至少兩鬢沒有白發,臉上的溝壑也沒有羅長庚那樣深邃。
他本來神情嚴肅,見到羅長庚後,神色微微一變。
“班長,你怎麼在這?”
“難道那邊……”
羅長庚搖了搖頭。
“那邊……一切都好,什麼都沒發生。”
眼前的男人鬆了口氣,隨後問道:
“那你怎麼……”
“國安,我們非要在外麵談嗎?”
羅長庚的精神一下子鬆垮下來,朝著眼前的男人苦笑道。
許國安沒有說話,隻是舉起了手,示意領隊讓士兵們將槍放下。
並囑咐道:
“都說了多少遍,最少以三人小隊的編製守門,怎麼能讓那個家夥單獨行動!罰他禁閉。”
領隊看起來有些為難,但最終沒有說什麼,隻是點頭說了聲是。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羅長庚讓開身子,向許國安介紹道,
“額,那條大狗也是。”
目光掃過白沙的時候,許國安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但又很快壓了下去。
“少將閣下,您的行為還是如此的讓我吃驚。”
羅長庚捶了許國安的一拳,卻因為傷口的牽扯而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國安收起了隨意的神色,連忙道:
“我這就安排醫務……”
“彆,彆。”
羅長庚擺手拒絕了,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
“難得見麵,我們先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