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不是……你……”
我感覺自己的語言中樞神經已經嚴重出現了瑕疵,而且在外麵零下的低溫中,我的臉頰滾燙地就像整個人跳進了熱水池裡。
她卻沒有顧忌我的手忙腳亂,而是自顧自地掀開了被子,鑽進了溫暖的被褥裡。
“那,白沙呢?”
“它睡著了。”
她回答地很乾脆,聲音軟軟糯糯的,似乎已經很困了,聲音也帶上了些許疲憊的啞音。
“這樣……這樣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
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體像是取暖的小貓一樣掛在我的身上,即使隔著厚厚的衣物,還有鋪在帳篷內的舒適隔溫被,我仍然能夠感受到一個鮮活的女孩依偎在我的身上。
我很沒有定性地臉紅了,甚至能夠聞到她脖頸間傳來那種細微的香氣。
有人告訴過我,如果聞到了異性身上的香氣,這說明你的基因正在選擇她。
不是那種廉價的香水味或者沐浴露洗發水的味道,而是那種來自人體最本源的味道。
天哪。
“漫畫上說,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晚上有個女孩能夠抱著就會好很多,我看你就很需要。”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仿若夢囈,亦或者是什麼引入墮入深淵的惡魔。
我的身體像是被拉到極限的彈簧那樣僵硬地繃直。
“你聽我說,我們年齡差太多了,你成年了嗎?不對,不是這個原因,年齡差太多了你懂嗎?如果我年輕幾歲,或者你年長幾歲,我們才能……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現在應該……”
我喋喋不休著,卻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手指點在了我的嘴唇上。
“陳閒……你好吵……”
我扭過頭,她眨著眼睛,睫毛扇動著,像是極低裡一隻靈巧的精靈,半閉半合之間,透露出一種朦朧倦怠的美。
她漂亮地像一幅畫。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稀薄,讓我的呼吸成了一種困難。
我微微晃神了一刹那,她已經將眼睛徹底閉上,隨後,我的耳邊竟然傳來了平穩香甜的呼吸聲。
“……”
我無奈地苦笑一聲。
手繞過她的肩胛,將被子拉上。
這兩天我們都太累了。
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畢竟照現在的情況看,我們也許要在這片凍原上走到死亡為止。
……
“所以這就是你們兩個從同一個帳篷裡出來的理由!”
大早上的,我就聽到了楚月那歇斯底裡的喊叫聲。
她護小雞仔一樣將路雪護在身後,義正言辭道:
“陳閒,你還是個人嗎?你以為人民警察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真佩服她現在還有操這份閒心的體力,她尖銳的聲音第一次蓋過了那些嘈雜的風聲,隨後如同利刃般刺入我的耳朵,叫我有些心虛。
我偏偏無法反駁什麼,於是隻能沉默。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楚月眉頭倒豎,朝我步步緊逼而來。
我無奈道:
“我不是都說了什麼都沒做了嗎?”
“那……那也不行啊。”楚月的氣勢驟然降了下來,輕咳了兩聲,“畢竟你們都這麼大了再怎麼樣也該……”
“不檢點!十分的不檢點!”
楚月的臉龐通紅,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不愧是大齡剩女,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她都太過純情了一點吧。
“我和她之前不也睡一個房間嗎?”
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