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銜炬本來的打算是趁著寒假把雲子猗拐到他家去的,話說到這份上,也隻能轉變思路:“那也收留收留我唄。”
“你不是a市本地人嗎,還要我收留?”雲子猗的語氣裡倒沒什麼不情願的意味,隻是調笑道。
“我家裡平時也沒什麼人,無聊唄。”陸銜炬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這事兒有戲,“做個伴嘛。”
雲子猗喜歡熱鬨,更喜歡有人陪在身邊,自然是願意的:“我當然歡迎,你們倆不介意就好。”
畢竟一個學期看下來,他這三位舍友平日裡實在沒什麼交流,雖然也看不出哪裡關係不好,但也實在很難說得上好。
“我沒意見。”尤遠意再不情願也不能說出來,何況他過年那陣子他不得不回家一趟,也怕雲子猗一個人孤單。
他都這麼“大”度了,陸銜炬有意見也得說沒有:“剛好人多熱鬨嘛,有什麼好介意的。”
夏曜在旁邊半天沒找到插話的機會,好不容易看他們說完了,才開口道:“你要是過年在家無聊的話,要不來我家過年?我們還能一起畫畫,我這陣子在學人物畫,還想給你畫幅畫來著……”
陸銜炬登時睜大了眼。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等尤遠意一走就把雲子猗拐回家過年的,哪想到竟然又被人捷足先登了。
“過年嗎?”雲子猗這次沒有一口答應下來,“會不會太打擾了?”
“不會不會!”夏曜忙搖頭道,“我爸媽巴不得我帶朋友回去呢。”
他這彆扭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沒幾個正經朋友,更彆說帶人回家了。
尤其還是……喜歡的人。
眼看著再說下去雲子猗就要答應下來了,陸銜炬忙開口道:“啊,我本來也想著過年那幾天帶你一起回家呢,這麼說我沒戲了?”
“這……”雲子猗有些為難,他知道他們是好意,但也不能同時跟兩個人回家過年吧?
"跟我回去吧。"陸銜炬勸道,“我家裡人平時都不管我……你不來我怕是又要一個人過年了。”
陸銜炬這話並非空穴來風,其實他整日逃課到處混也沒人管就看得出來,平日和家長的關係實在不怎麼樣,有時甚至一年到頭也見不著一次麵。
雲子猗最吃裝可憐這一套,立馬心軟了,看了看陸銜炬,又看向夏曜,欲言又止。
他罕有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實在是不太懂該如何拒絕,尤其是兩人的提議都出於好意。
夏曜最不會花言巧語,口舌之爭上自然比不過陸銜炬,卻又看不得雲子猗為難,便主動開口道:“沒事,我們改天有機會再一起去畫畫也行,我家過年的時候親戚還挺多的,估計……你也不自在。”
畢竟雲子猗從表麵看來實在不像是會喜歡熱鬨的人,他這樣平和的性子,隻是端端站在那裡,就好似透著種出塵的仙氣,令人覺得他不好接近。
罕有人知,雲子猗其實是不喜歡孤身一人的。
“那就等開了春一起去踏青?”雲子猗想了想,說道,“現在這個天,a市也沒有多少好畫的。”
“好!”夏曜沒想到自己主動退這一步竟然還有意外之喜,生怕雲子猗反悔似的,忙點頭應下,“那一言為定,開了學去踏青啊。”
“嗯。”雲子猗笑笑,點頭答應,“一言為定。”
陸銜炬在旁邊聽著,眉頭便又糾結在了一起。
他就知道夏曜這家夥也沒有表麵上那麼單純,以退為進這一招玩得挺厲害的啊。
倒像是把他襯托成了那個“惡人”。
陸銜炬的本意也不是讓雲子猗非要在他們之中二選一為難,隻是連番被人搶話,未免心急。
他平日能和雲子猗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不像尤遠意和雲子猗同一個專業,整日同進同出,也不像夏曜還能時不時約雲子猗去畫室。
雲子猗身體不好,情況又特殊,至多偶爾來看一場他的球賽,後來天冷了,陸銜炬怕雲子猗在觀眾席上著涼,也不敢再約他來了。
哪怕寒假期間能住進雲子猗家裡,但大部分時間都有尤遠意在,他比不得尤遠意和雲子猗的關係親近,若想多和他培養感情,隻能抓緊過年的這段時間。
——
無論如何,陸銜炬還是得償所願了。
剛搬進雲子猗家的那段時間,雖然有尤遠意那家夥在,同為a市人的夏曜也時不時來拜訪,但和雲子猗的接觸多少也比在宿舍時多些。
而等到年底,尤遠意終於也要離開了。
“初六我就往回走。”尤遠意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拉著雲子猗的手交待,“最晚初七上午就回來了,到時候你會來接我的吧?”
“當然。”雲子猗含笑點頭,“你訂好票之後給我跟我說下時間就好,到時候我們機場見。”
尤遠意張開雙臂:“走之前能不能抱一下?”
一旁的陸銜炬聽見這話,翻了個白眼,默默移開目光。
他知道接下來又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場景,乾脆眼不見為淨。
“你怎麼也跟夏曜學這個。”雲子猗無奈地笑笑,卻還是上前與他相擁。
隻是相擁的瞬間,湧入大腦的卻不是敏感的身體帶來的酥麻癢意,而是種無法言說的滿足感,以及隨之而來的,無儘的空虛。
雲子猗很快反應過來,他的皮膚饑渴症又發作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此刻並不在家,而是在人山人海的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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