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青年和矮胖青年對視一眼,眼神中帶著不甘。這麼多人跟著,他們想做點手腳也不容易。這小院子,他們裡裡外外仔仔細細檢查過,比一般人家過的好,但並不出格,是衛建國收入可以滿足的。
高瘦青年看著宋舒茜,語氣嚴肅,“宋舒茜同誌,你需要接受調查”。
宋舒茜點點頭,“現在就走嗎?”
語氣從容,像是答應去遛彎一樣自然。
高瘦青年和矮胖青年是委員會的,他們見多了撒潑打滾神情悲苦傷痛欲絕的人,這麼淡定的還是第一個。
出門時,宋舒茜不忘鎖門,堂屋門、廚房門、院子門每個門一道鎖。
墨影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如果不是宋舒茜一直安撫著,早就過來咬人了。
“墨影乖,姐姐要出去一下,時間可能有點長,你好好看家,餓了就吃院子裡的菜和雞”。
墨影汪汪了兩聲,我會看好家的。
宋舒茜用力揉一把狗頭,讓它好好的。
審訊室
宋舒茜獨自坐在桌子的一邊,對麵是高瘦青年、矮胖青年和部隊這邊一個眼生的軍人。
“姓名”
“宋舒茜”
“籍貫”
“金陵xxxxx”
“你是否與資產階級有過交往?”
“我出身宋家,祖上也算有些家財,戰爭時期,祖父祖母認為,先有大家後有小家,捐出一半家產支持革命。新種花國成立之後,百廢殆興,家裡也一直支持建設。50年到63年,陸續捐出所有家產,包括剛建成通車的金陵長江大橋在內的很多道路橋梁都接受過宋家的資助。
被領導確定是紅色資本家,並得到允許可以保留祖宅。今年我結婚後要來隨軍,將祖宅租給附近zf,改成辦公場所。”
“你家裡的生活條件很好,電風扇、收音機、手表、自行車,講講這些東西的來曆”
“手表是結婚時,我先生給的彩禮,在金陵第一百貨購買,有購買憑證。自行車、電風扇、收音機,都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金陵紡織廠以前是宋家私產,公私合營後每年都會有分紅,今年是最後一年。
宋家用的電風扇、收音機這些都是用分紅購買。”
“有家屬舉報,你天天在家,不願意出去和同誌接觸,是看不起廣大農民同誌”
“我從出生就在金陵,在爺爺奶奶身邊。媽媽、奶奶相繼離職,如今爺爺也去了。離世前擔心我照顧不好自己,匆忙找人介紹,相親結婚。變故來的太快,我還沒有適應,隻能在家獨自舔舐傷口。
出門交際,是在有心無力。”
“你在家從來不乾活,一直是衛營長照顧你,是不是對資本主義生活方式的懷念”。
“我是家中獨女,也是三代人唯一的孩子。我父親年少荒唐,拋棄發妻,被爺爺奶奶趕出家門斷絕了關係,我3歲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我小叔叔也是軍人,飛行員,在一次戰役中犧牲,當時才二十歲。
作為家裡唯一的孩子,長輩們難免多了幾分疼惜,家裡瑣事也沒有讓我去做。結婚匆忙,很多生活常識我都不懂。承蒙先生不棄,耐心教我,如今已經可以做簡單的飯菜,打理好家中瑣事。”
“衛建國有沒有和你講部隊裡事”
“從未。我幼時和小叔叔關係最好,那時不懂事,總是詢問飛機上的事情。小叔叔那時會變得嚴肅,告訴我不可以詢問軍人部隊中的事情。次數多了,也就記住了。
嫁給建國,我們默契決定,他不說我不問,日常聊天也隻說自家的事情。”
這場審訊進行了一個半小時,一個問題變換方法,變換順序,反複詢問。
期間提到了衛建國,提到了爺爺奶奶。好在宋舒茜是個過目不忘的,自己說過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她可以一字不落的回答。因此無論他們怎麼問,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
委員會的手還伸不到部隊,他們隻能詢問,不能用刑。
獨自待在審訊室,宋舒茜坐在椅子上,開始複盤,確定今天的表現沒有漏洞,才輕輕舒了口氣,緊張死她了,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也不知道衛建國怎麼樣了。
如果他們敢傷害衛建國,她就想辦法出國,之後用葫蘆空間裡的東西扶植一個集團,專門和搶這個國家的資源。縱觀古今,沒有哪個國家是這樣的,現在種花國和當年閉關鎖國類似,她相信時間長不了。
在大雍,宋舒茜讓自己成為起兵的借口,推翻狗皇帝的刀。在這兒她也不是受氣的。
沒有人知道,這短短時間,宋舒茜想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可怕的決定。
多一個這樣身懷異寶的敵人,對種花國並不是好事兒。
辦公室
張團長都要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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