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張團長都要急死了,一個勁在房間裡轉圈圈,嘴也沒停一直叭叭叭,“老子就說宋舒茜成分有問題,會影響衛建國,不能給她們批報告。
你們都說沒事兒,說她是紅色資本家。這些年被下放的紅色資本家還少嗎?那麼多老革命都被弄下去了。
衛建國的軍功都是屍山血海裡拚出來的,就這麼被毀了”。
徐政府嚇得臉都白了,趕緊過來一把捂住老搭檔的嘴,壓低聲音罵“你不要命了?這話是能隨便說的?那裡的人還在呢,你想一家子因為你這幾句話被連累?”
張團長也是驚出一身冷汗,他就是個大老粗,以前就地主家的放牛娃,跟著隊伍出來,有把子力氣,得了不少功勞。按他的軍功,當個師長也是可以的,隻是他沒文化,嘴上沒個把門兒的,隻能在團長的位置待著。
衛建國和他有相似的經曆,又年輕有為,是他看好的接班人。
現在眼看著衛建國被連累,他都要急死了。
也就忘記了謹言慎行。
“娘的,讓他們離婚,斷絕關係,這樣衛建國就沒事兒了”。張團長有個毛病,緊張就會碎碎念,口無遮攔的。
徐政委自己也心煩,確認他的聲音傳不出去,也就由著他了。
要徐政委說,宋舒茜的日子委實奢侈了些,比師長都要好些。被舉報她不冤。
原諒徐政委沒見過世麵,不知道真正的豪富階級是怎麼過日子的。
徐政委不搭理張團長的碎碎念,是因為他太了解衛建國了。平時張團長主抓他們的日常訓練,徐政委管思想。衛建國是個有成算的人,娶宋舒茜之前也知道她家裡的情況,還是火急火燎的催結婚申請,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並能承擔那個後果。
看這小子對媳婦兒的熱乎勁兒,退伍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正是他想要的。天天守在身邊,也不用擔心他那小媳婦兒不會燒火,把房子點了。
小夫妻的介紹人,王副師長正在辦公室瘋狂打電話,沒辦法他壓不住,那就找能壓得住的人。說好了要護著那姑娘,就一定護著她。
也還好,目前沒有搜出任何不妥當的東西。
家屬院
隨著宋舒茜被帶走,家屬院炸開了鍋。
這兩年外麵情況越來越亂,去個百貨商店都能看到掛著牌子被扔石頭的人,沒想到這種風氣帶到大院兒了。一些比較聰明的家長,回家就開始教育自己家孩子,不許他們出家屬院,不許和不三不四的人玩兒。有些直接把孩子拘在家裡,不讓出去。
一些明眼人,如田甜甜早有猜測,普通人家養不出宋舒茜那通身的氣度。
丁大姐、馮嫂子和田甜甜聚在一起,商量自己能為宋舒茜做點什麼。相處了這麼久,他們不覺得宋舒茜是什麼壞人。
丁大姐說,“出身又不是小宋能選擇的,她一點都不高傲,也沒想像其他城裡人一樣,看不起鄉下人。”
但他們說了不算,甚至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等著。
有好的,就有不好的。
陳嬌嬌現在就是揚眉吐氣。看到宋舒茜倒黴,她都想買點鞭炮慶祝一下。
家屬院小廣場,她唾沫橫飛,“我早就說她不是個好東西,你們還不信。原來是藏在人民群眾中的壞分子。今天我們就將她趕出家屬院,不能讓她一個老鼠屎壞了家屬院的風氣。”
有家傳舉報手藝的錢蘭花樂的哈哈大笑,“她就是資本主義做派,上次去他們家看過來,都是資本主義的享受的東西,走,我們去他們家,給她都砸了”。
有幾個人被煽動了,帶著東西來到小院兒,就要往裡闖。
墨影站出來,對著她們就咬。彆看墨影年紀小,它可是經過靈液改造的狗,戰鬥力雖不敵成年犬,對付幾個女人還是很容易的。
田甜甜聽到風聲,跑過來兩邊正在對峙。
她二話不說,過去抓住錢蘭花就打,“舒茜隻是過去配合調查,你就要給她治罪,還帶著人過來搶東西,誰給你的膽子。你比領導人都厲害,領導人都要調查,你直接就能定罪?”
末世甜甜戰鬥力強悍,一對三輕鬆拿捏。過來的幾個人被打的挺慘。
審訊室
審訊時間越長,宋舒茜就越淡定,這麼長時間沒有用刑,說明他們不能用刑。一直言語試探,還沒有問到他們關心的,現在她隻要一口咬定宋家什麼都沒了,就可以了。
高瘦和矮胖來之前已經調查了宋舒茜的財產情況,銀行裡有3萬多存款,是公私合營之後給的分紅,以及宋家給她的嫁妝。她離開宋家時隻帶走了能用到的東西,還是找了部隊的車幫忙運輸,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剩下的用不到的鋼琴這種敏感的東西,她都捐了,直接捐給部隊。房子就租出去了。
怎麼看怎麼坦蕩。
隻是三萬多,在旁人眼中確實多,在宋家就不夠看了。
宋舒茜不出去工作,可以說找不到工作,也可以說在剛轉換身份,在學習做家務。這點不好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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