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收拾著桌子,同他閒聊:“下山一趟,說是他師傅家中出了啥子事,中午就能回來。”
可能也不是什麼大事,二狗子沒在意,吃完東西就去了昨日那個小院子。
他的腳剛踏進院門,就被叫住了。
“彆動!”老頭張著手臂,跟個雞媽媽似的,護著身後的東西:“從那兒繞過來。”
二狗子小心從那塊擠出來,震驚地看著地上的圖。
他昨日畫的草圖還好好地放在那裡,甚至多了很多他沒見過的零件圖。
“這是?”他不敢置信地抬頭。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就出現了這麼多的圖紙?
老頭有些得意:“是我畫的,你坐這兒,我同你說,為什麼要用這些零件。”
二狗子一臉呆滯,這種程度的圖紙,就算是他,在電腦上做出來,也得弄個一兩天。
這位老爺子不過幾個小時就搞定了,還是在摸著黑的情況下啊。
“您,沒睡覺嗎?”他坐在擺好的那個小木墩上,並著腿,不敢亂動。
老頭短促地笑了一聲,二狗子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一種暢快的意思。
“我早睡了幾十年了。”他言語含糊,意味不明。
“快點,我來給你講一遍。”老頭急切地抽出一根長長的木棍,骨瘦嶙峋的手臂揮舞著,一張蒼老的臉,神色飛揚。
二狗子不喜歡上課,但他尊重彆人的勞動成果。
一開始還坐在那裡,聽得很認真,後來乾脆站起來,跟著老頭一起移動。
老頭講到激動之處,拿著兩塊木頭,在那裡給他比劃。
看完整個扇車的圖紙,二狗子對於木工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不過:“你這個設計,山上的小溪根本帶不動這個‘扇車。”
他看到了,這老爺子根本沒按照他昨天寫的數據接著算,而是自己搞了一個,非常巨大的數據。
做出來的“扇車”,得在極其湍急的河流中才能轉動。
老頭聲音一頓,不大服氣,嘟嘟囔囔:“你曉得什麼,都是越大越好的。”
“我想做一個能用的’扇車‘啊。”二狗子不是在做實驗,搞發明,他是想做個實用的玩意兒,給可憐的老父親用。
又不是要搞出個什麼奇觀,弄這麼大做什麼?
況且,他皺眉:“咱們上哪弄這麼多木頭。”
一老一小的,肯定不能自己上山去砍樹,想要花錢買的話,他也沒這麼多銅板。
他們有沒有投資人,能省一點是一點。
老頭背著手,不大高興:“我有錢。”
他繞了個圈:“做的大了,就能被人看見,你就能出名,大家都會誇你是天才。”
昨日這位還對著追名逐利之輩嗤之以鼻,今日就開始教他一個小孩怎麼成名了。
二狗子看他的神情,不是在試探自己,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真是個極其扭曲的人啊,他心中思索,也不知曉這人年輕的時候遭受過什麼事。
不過二狗子對出名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上輩子他夠出名了。
被當成小醜展覽的日子,他已經過的夠夠的了,再也不想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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