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來的時候,判官看著他們的姿態,整個人都疑惑了。
怎麼嶽昭這個小朋友去的時候屌得跟二百五似的,回來的時候頭低得跟個鵪鶉似的。
他看向林硯問:“你收拾他了?”
“沒有。”林硯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可笑,說:“他知道我是誰了。”
“哦~”判官了然的點點頭,走到嶽昭身邊攔住他的肩膀說哦:“怎麼樣?傳聞中的水神師傅,和你印象中的一樣嗎?”
“不……不太一樣。”
“哈!哪裡不一樣?”
“哪裡都不一樣……”嶽昭看了林硯一眼,觸及到對方似笑而非的表情之後,臉又瞬間紅了:“我之前真不是故意和你那樣說話的……”
判官瞬間笑到不能自理,林硯覺得他太吵了,就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在外麵散著心。
黃喬的棺材不知道被壓在哪裡,而且陰婚這種事情本來就屬於禁忌,即便是像林硯這樣遊離於陰陽生死之間的人,也不想談論這種話題。
嶽昭在這一塊的影響力還是有的,雖然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他還是打聽出來,當初給黃喬配陰婚的,就是這一代遠近聞名的一個媒婆張婆子。
張婆子這幾年已經退出這一行了,但這一代的農村姑娘依舊覺得隻要能入了張婆子的眼,然後再傳給其他人,這姑娘就好嫁。
沒想到給活人說媒的媒婆,竟然也開始給私人張羅起婚事。
當林硯和嶽昭兩人到了張婆子家外,不約而同的都皺起了眉。
這裡陰氣簡直太重了,而且並非是從地底下滲出來的,陰氣倒像是從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院子裡坐著一個白發蒼蒼背影佝僂的老太婆,正在摘菜,菜似乎就是從自己院子裡麵摘的,院子裡還有新鮮的土坑。
隻是在這種陰氣重的地方,菜長得也營養不良,一大把菜,除去那些枯黃的菜葉,能吃的也沒剩下幾口。
“你就是張婆子吧!”嶽昭上前一步說道。
張婆子聽了之後轉過身來,渾濁的雙眸在林硯兩人身上流轉了一番,隨後疑惑道:“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我可是嶽昭啊!”
話音剛落,林硯就一把將人扯回來自己上前去說:“我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黃喬和你的雇主,劉家村村長已故兒子劉永德的棺材埋在哪兒?”
聽了這話,劉婆子渾濁的眼球頓了一下,隨後垂眸,看向地麵,繼續摘菜。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還聽不懂嗎!你給他配的陰婚,棺材埋在哪兒了?現在人家姑娘沒辦法投胎,總得把這事兒解決了吧?”
這一次劉婆子終於有了反應。
不過並非是恐懼,而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