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瑜猛地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打完自己,又覺得痛。
“我真是魔怔了——”自己打自己,傻了吧?都怪沈清婼,這女人太影響人的心智了!
也不知道他剛才的動靜驚動到沈清婼沒有?
陸瑾瑜又朝裡屋望了過去,卻見沈清婼雙腿並的緊緊的,蹦跳著往門口而來,嘴裡還呐呐著:“救救我,救救我——”
眼瞧著她就要打開門,陸瑾瑜趕忙跑了過去。
門開,沈清婼雙眼迷夢的看向他,傻傻笑了笑:“解藥來了——”她伸手要去抓他,可手還沒觸碰到他的衣衫,她眼睛一閉,朝前栽去。
陸瑾瑜把人抱了個滿懷,他小心翼翼的喚道:“沈清婼。”
沒回應。
陸瑾瑜又輕喊了她兩聲,見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避開她被紮了碎瓷片的肩膀,打橫把人抱了起來。
懷中的人輕飄飄的,一張小臉也慘白慘白的,唇瓣染紅,黑發披散淩亂,極具視覺衝擊力。
陸瑾瑜突地泛起一抹心疼,他把她往床上放的動作也輕了些。
沈清婼手臂上的傷還在汩汩流血,肩膀上被紮瓷片的地方也血跡點點,腳踝處也被布條勒破滲血——
陸瑾瑜猜測她就是失血過多才昏厥的,也不敢多耽誤,轉頭就朝她剛待過的桌子走去。翻箱倒櫃,挑挑選選,從桌子最下麵的抽屜裡找到了一瓶止血療傷藥。
疾步走過去坐到床邊,陸瑾瑜倒了大半瓶的藥敷在了沈清偌的手臂上才算止住了血。
他長呼出一口氣來,又拔掉了她肩膀上的碎瓷片,眼疾手快的給她上了藥。
最後,陸瑾瑜解開了沈清婼腳踝上的布條。
貼著皮膚的布條被血浸染透了——陸瑾瑜蹙眉扔掉:“本公子可真是太心善了!”
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被人伺候的份兒,哪曾照顧過人,給人上過傷藥?
她沈清婼可算是獨一份兒了!
陸瑾瑜眸光落在她的腳踝上。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潔白無瑕,這兒疤痕錯落,一圈壓著一圈,新傷壓著舊痕。
陸瑾瑜怔了怔,想到她剛才在屋裡綁雙腿的動作,又驀的想到了觀音庵密室中的那條鎖鏈——
他恍然明了:那東西不是她用來放縱胡鬨的工具,而是她用來鎖自己雙腳,限製行動的?
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陸瑾瑜覺得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好像真的挺混賬的。
他輕輕給她腳踝上的傷撒上藥,偏頭又看向了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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