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情不知道,但五皇子絕對對沈清婼不一般。不然他不會縱容沈清婼回來,還由著她嫁人!他不會讓人請了沈清婼過府,卻又派了邱嬤嬤和唐風兩人來為她撐腰。那兩人進來,一人直奔老太太院子,一人直接去見了相國,緊接著便是沈清顏被逐出沈家,夫人被奪了管家權!這一件件,一樁樁,那件都顯示著,這事兒和沈清婼脫不了乾係!”
花姨娘說著便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在心中道:“怕是,沈清婼回來就是複仇來了——”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沈清婼和李若水兵不血刃的暗中對招,遭殃的便是她們這些人。
偏巧沈清淼還是個拎不清的。
花姨娘可謂是操碎了心,和沈清淼這般直白的說教了一番之後,她又囑咐沈清淼:“總之,以後你安生些。嫁人前,最好也就窩在咱們這花苑彆出去了。”
沈清淼:“……”她眼睜睜看著花姨娘離開,氣的拿起身下的枕頭就砸到了地上。
“憑什麼?憑什麼?她們想做什麼是她們的事情,憑什麼要我不出院子?”
她不出院子要如何巴結上貴人,找個好婆家?
夫人給她找的,不見得有她自己找的門第高!畢竟這幾日能自由進出府裡的也就那麼兩位。
臨王府的公子,不管哪一位,哪怕是做誰的妾,也是挺好的。
她剛才也是敷衍姨娘才點頭同意讓她去找夫人的,可她自己心裡也有一本賬簿!
沈清淼想出去,但花姨娘把她看得嚴實。再加上很快老太太那邊也傳來了話。
“近日府上有貴客,就在扶柳院內,任何人這幾日都不許過去打擾。若有敢去打擾者,便按照家規處置,去祠堂先跪個三天三夜。”
來傳話的是劉嬤嬤。
劉嬤嬤的話就相當於是老太太的話。
她竟然說出這般嚴重的話來?
這很難說不是在保護沈清婼啊!說不得老太太就是怕李若水的人對沈清婼下手才這般傳話的吧?
還有那貴客,怕就是下午跟著沈清婼下車的戴著麵紗的姑娘?
她是誰?又到底是什麼貴重身份?
花姨娘不知,但花姨娘知道這沈府風雨欲來的,便聽話的窩在了花苑沒出門。
當然,她還順勢的拘著沈清顏做起了女紅。
老太太的話傳進了各個院落。
芙蓉園的李若水雖然被禁足奪權了,但到底手底下的下人也多。自然,劉嬤嬤還是親自去跑了一趟的。
劉嬤嬤剛離開芙蓉園,李若水便猛地抓起桌子上的茶盞重重朝地上砸了下去:“賤人!賤人!倒是我小瞧你了!竟還真的能翻起一陣滔天巨浪來!”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心慈手軟的依了那人的話,留了她一命!原本是想著,一朵嬌花被零落成泥,碾壓成灰也是一場好戲!瞧起來比打殺了更過癮些!可誰想到這出好戲唱過了頭,不受控製了?誰想到嬌花養在汙泥裡,竟長成了帶刺的玫瑰!
“沈清婼,彆得意!不是隻有你能借著五皇子的手打壓我們的!我也能借助旁人的手重新打彎你的脊梁!”
“一個爛人,就該一輩子爛在汙泥裡。”
李若水輕輕吹了聲口哨。
有暗衛從院落外飛進,停在了李若水的窗外。正是剛才在花苑榕樹上偷聽的那位。
他是宮裡那人賞給她的私人暗衛,隻護她一人,也隻聽命於她。
李若水吩咐他:“想法子通知玲瓏坊坊主避一避,另外再去找南風樓的樓主,讓他想法把這幾年去過清城山觀音庵的人都找過來,就讓他們在沈家門口鬨,讓沈清婼給名分。”
“是。”
“之前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花苑那兩位隻想苟活,不想掌權。蘭苑那兩位,嘰嘰喳喳的一直在捧著對牌閒聊,倒也沒去庫房查點。”
“如此甚好。去吧!”
那庫房裡可藏著她不少親自去黑市買賣的證據!沈相國並不關心府中事兒,而那花姨娘也被她捏了把柄在手裡,她也不懼。蘭姨娘是小官家養大的嫡女,父母恩愛,嬌憨天真,有話直說,雖有時候能把人懟的七竅生煙,但卻也極其好哄,是個好拿捏的。
她不過就是被暫時禁足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李若水揉著太陽穴,沉聲喚了香草過來伺候。
而此時的扶柳院中,沈清婼也得到了今兒她回府後的消息。
先前沈相國喊人過去祠堂的時候,老夫人重病在榻沒有過去,沈清婼也被默認可以不用過去,所以倒也沒有人過來主動通知她。她那會兒剛犯病,勉強用楚酉給的藥壓製著,自然也樂的裝糊塗。
這會兒秋月剛從外頭端著晚餐回來。
她一邊擺放著一碗小米粥,一個高粱饅頭和兩碟子清淡小菜在桌子上,一邊興奮的衝沈清婼道:“小姐可知道咱們沈家發生什麼大事兒了?”
“夫人被禁足了!而且管家權還讓給了二姨娘!”
“小姐,你說咱們這好日子是不是要來了?以後咱們這裡是不是就不用那般吃喝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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