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沈清婼快要被他整崩潰了。
她踢騰著腳想要從他手裡掙脫出來:“陸瑾瑜我不需要你給我上藥!你這樣隻會讓我為難,讓我難做人!”
見掙脫不出來,她抓起陸瑾瑜放在一旁的藥瓶,重重的朝地上砸去。
“咣當”,“咣當”兩聲,清脆的響聲響起,正好驚動了剛剛偷溜出來,對月垂淚,悼念親人的謝如煙。
謝如煙一驚,扭頭見沈清婼的房間還燭火通明的,當即朝這邊走了過來:“表姐你怎麼了?”
沈清婼渾身一僵。
陸瑾瑜已經鬆開她,轉頭隱到了床幃後邊。
沈清婼:“……”她死死地咬著唇瓣,止住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狠狠的瞪了眼陸瑾瑜的方向,衝著門外喊道:“無事。如煙,我剛才不小心把我枕頭底下的毒藥瓶子打碎在地上了。”
謝如煙怕毒,估摸著是不會再過來了。
沈清婼彎腰去收拾地上的瓷片。
姣好的身影映射在窗戶上,謝如煙的腳步僵僵的止住:“那表姐你趕緊收拾了吧。時間太晚了,我就不進去打擾了。”
表姐身上一直揣著毒藥,夜間安睡枕頭底下也放著毒藥。
她這是被人害怕了吧?
表姐也是個苦命人。
謝如煙輕搖了搖頭,也不想再在月下思念家人們了,速度回了客房。
聽著外頭的聲音漸漸消失。
陸瑾瑜這才從床幃後麵重新走了出來。
迎麵,沈清婼拿著一塊瓷片便朝他撲了過來。
瓷片堪堪抵著在陸瑾瑜的脖頸處,沈清婼紅著眼眶,努力擺出惡狠狠的架勢來,衝著他低聲道:“陸瑾瑜你要再敢胡來,你信不信我真敢殺了你?”
瓷片抵著在他的大動脈處。
陸瑾瑜眉梢輕挑,眼裡的笑意卻絲毫不曾斂去:“找的地方倒是不錯,一刀下去,血流如注,不出兩刻鐘絕對死的透透的。看來確實沒少看醫書啊!”
沈清婼狠狠咬牙。
陸瑾瑜輕笑,眸底閃爍著挑釁:“隻是沈清婼你敢殺人嗎?你敢在沈府殺人嗎?你敢在這個關頭殺人嗎?你敢在這半夜三更出去拋屍嗎?”
陸瑾瑜每問一個問題,便往前逼近一步。
沈清婼下意識的捏著瓷片往後退。
不知不覺間,兩人竟然退到了床邊。沈清婼膝蓋窩抵著在床板上,雙腿一彎,竟是直接跌坐在了床榻上。
她手上抓著的瓷片也順著陸瑾瑜劃拉了下。隻是陸瑾瑜躲閃的及時,瓷片隻是劃破了陸瑾瑜的衣衫,倒是沒有受傷。
衣衫招搖的裂開,隱隱約約露出中衣裡麵的肉色肌膚來。
沈清婼臉色一紅,趕忙彆過了腦袋。
她的雙手垂下,右手還死死的握緊著瓷片。
陸瑾瑜低頭看看他的衣衫,輕笑出了聲:“你這不是想用瓷片殺我,你這是想讓我死在你這溫柔鄉裡吧?”說著,陸瑾瑜竟還去脫外衫。
他怎能這般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