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槍田鬱美一停,江夏禮貌的等了一會兒,沒能等到下文。
就忍不住幫她把剩下的話說完了:
“燒焦的屍體不容易準確判斷出死亡時間。那位先生恐怕在被你跟蹤的途中,就已經死了,然後被其他跟他相似的人頂替。至於你跟蹤他的時候,拍到的那些照片……”
槍田鬱美剛才講故事時的時候,拿過來一打照片,攤開在了茶幾上,照片標有日期。
江夏找出幾張,放在自己眼前,一一指過去:
“星期一和星期二,目標還在用右手打高爾夫、吃飯、寫字。但一到星期三,他突然就變成了左撇子。也就是說,他大概是星期二晚上死的,而阿部豐星期三才離開,那個不在場證明,其實並不成立。”
槍田鬱美:“……”
她略微抬高茶杯,擋住了自己微僵的表情。
她隻不過小小的賣了個關子……台詞竟然就被搶完了?!
現在的年輕偵探,怎麼能這樣……
槍田鬱美哢噠放下茶杯,續上了自己先前的腦補:“你果然目擊了案發現場吧!”
“我沒有!”江夏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有一點點心虛。
嚴格來說,他確實在看漫畫的時候“目擊”過。
但是這種事,肯定不能說。
江夏也把茶杯哢噠擱到桌上,偷偷使出一招禍水東引,以攻為守:
“如果你第三天立刻發現不對,即使來不及救人,也能找到一些凶手尚未來得及處理的證據——稍微用心一點,左右撇子並不難區分。”
槍田鬱美:“……”她也跟著心虛起來。
阿部豐委托她跟蹤大胡子的理由,是“擔心朋友遇到危險,或者輕生”。
所以槍田鬱美跟蹤的時候,麵對一個毛發濃密,過於不符合她審美的目標,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人活著就行”這件事上,並沒有仔細觀察。
這也是這個世界偵探們的通病。
——命案發生前,一個個多少有點遲鈍。
要等到有人死了,他們的偵探之力才能徹底覺醒。
槍田鬱美突然被揭穿短板,麵上有些掛不住。
她煩躁的撥了撥自己的一頭卷發,略顯羞惱,對江夏的質問表示,你行你上啊!
……然後江夏就他行他上了。
他把那些照片,以及其他的相關物證借走,帶回了安室偵探事務所。
不行也得行。
——阿部豐腿上的那種魂,雖然弱,但異常執著。
如果殺死它們凶手沒能受到懲罰,那就算江夏把扒腿式神硬撕下來,它也隻會壞掉,變成一隻毫無用處的廢魂。
江夏當然不會乾這種損魂不利己的事。
他從槍田鬱美那借來資料,是打算先自己找一找證據,把阿部豐送去監獄,好讓扒腿式神心願得償,鬆手任撿。
這是na。
而如果a計劃行不通,江夏還有一個nb
——套麻袋把阿部豐揍一頓,揍到能從他腿上揪下式神為止。
然而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安室透竟然罕見的出現在了事務所。
而且都還沒用江夏暗示,就自己注意到了江夏放在書桌上的照片。
……
安室透在看照片。
江夏在看安室透。
清澈的眼底倒映出幾個大字——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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