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想了想:“你故意引他上鉤。”
江夏一副“你不要無理取鬨”的樣子,理直氣壯:“我一個名偵探,怎麼可能天天在家裡藏著,我當然要走上社會,做一些符合我身份的事啊——一個正常的宣講活動,隻是我日常行程中的一部分,這怎麼算也怪不到我頭上。
“而且今天那場爆炸也不是我做的,我隻是好好和我的新部下交流,突然就有炸彈犯撞了上來,而且碰巧沒炸到我,而是炸到了那位壽司師傅。這除了怪脅田先生運氣不好,還能怪什麼?”
伏特加正在心裡暗罵這小子嘴硬,餘光往旁邊一瞥,卻發現琴酒居然不像是在生氣。
他心裡頓時警覺:“……”大哥?!大哥你在想什麼!彆又被他騙了啊!
琴酒這會兒殺意的確不算旺盛。
雖然烏佐這家夥煩得要命,但和朗姆那個高高在上、天天覬覦彆人部下的家夥相比,連烏佐看起來都顯得眉清目秀了。
何況對組織乾部來說,劃傷胳膊這點小事,如果真的拿來當成一件大事放到台麵上說,恐怕最丟人的反倒是被炸人自己。
這次的談話就當一次預演,如今烏佐既然已經有了自己的說法,那剩下的就隻看boss怎麼決斷了。
比起談論朗姆那個晦氣的家夥,琴酒倒是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你最近對收集部下的熱情是不是太高了。”他想起了烏佐最近接觸的那一群各有所長,但也算不上出眾的歪瓜裂棗,“部下最重要的是忠誠,而不是娛樂和仇恨,你知道自己最近在收些什麼東西嗎。”
江夏莫名其妙:“他們不都是很好的人嗎,一個個都很擁護我,還有的甚至還沒正式開始工作,就已經宣誓要對我效忠。”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伏特加就不禁想起了橋本摩耶。
想想那個蠢貨看著江夏的眼神,他不禁同情:“……”居然把造成自己悲慘人生的罪魁禍首,當成了救世主……這事何止會讓人死不瞑目,哪怕隻是死前在走馬燈裡晃上一圈,也足夠那人懊悔到下輩子了。
琴酒還是覺得,最危險事的就是來自心腹的背刺,他提醒道:“你沒打算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們吧。”
江夏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這事還早。等愛爾蘭死掉,橋本摩耶又足夠忠誠以後再說吧。”
“……”
車裡忽然寂靜。
片刻後,琴酒緩緩重複:“‘愛爾蘭死掉以後’?”
江夏:“……”
他清清嗓子:“我是說,他實在太莽撞了,精神狀態也不好,看上去就一副很容易出意外的樣子,我實在很擔心他——畢竟種種經驗告訴我們,這種一門心思想要複仇的惡人,下場往往都不會好。”
這話倒是提醒了琴酒,沉默片刻,他決定當做什麼都沒聽見——沒記錯的話,愛爾蘭那個蠢貨的複仇目標,正是自己。
不主動內鬥隻是對組織規則的尊重,但如果有人自己撞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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