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來到攤主所說的地點,正遇到“招師大會”正在進行。而荀歡這時才知道原來攤主口中所說的尋師,尋得卻是武師。
幾人剛在外圍站定,便瞧得一位手持長槍的男人被一位手持雙錘的壯漢一錘打落擂台。眾人瞧見壯漢的威武,紛紛為其呐喊起來。
“這趙大錘也算是咱們城裡頂尖的武師了吧,一連三日都沒有人能夠在他手下走過五十招。我瞧即便是那些駐防軍的將領也未必能夠勝得了趙大錘了。”
圍觀的另一人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年招軍的時候,趙大錘也是前往軍營投效。隻不過後來在比試的時候勝了一位副將的侄子,便被尋了個理由趕了出來。我瞧趙大錘這次來,多半還有想要為自己平反的想法。”
兩人還沒說完,擂台之上早已走上一人。趙大錘見對方赤手空拳,便說道:“你還是先選一樣兵器吧,否則對你不公平。”
挑戰的人說道:“不必,我習得便是拳腳,不懂兵器。”
趙大錘聞言,似乎想要將手中的大錘棄之不用。挑戰的人見了,便說道:“你最好還是用武器吧,否則輸了彆留下遺憾。”
趙大錘見對方如此猖狂,心中也就沒了什麼公平不公平,既然對方如此猖狂,那還是給對方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敬畏。
趙大錘甩起手中的大錘就朝對方的胸口掄去,對方隻是後退一步便輕鬆躲過。趙大錘另一隻手中的大錘順勢甩出朝對方的腦袋打去,隻是對方卻沒有繼續躲避。
趙大錘眼瞧大錘離對方的腦袋越來越近,可對方卻一動不動。情急之下,趙大錘為防誤傷,隻好手一鬆,便將手中的大錘扔了出去。隻是手中沒了銅錘,整個人沒了平衡,便踉踉蹌蹌得摔倒在挑戰的人的麵前。
眾人並沒有看出兩人發生了什麼,隻以為對方用了什麼手段輕鬆地便勝了趙大錘,立刻被神奇的手段所征服。
站在人群之外的荀歡三人倒是將一切瞧得清楚,高飛還不平的說道:“這趙大錘是中了對方的奸計了,竟然這麼草率的輸了。”
林若還想反駁比試便是比試,沒什麼詭計一說。但話還沒說出口,便聽到圍觀的人說道:“這人不是駐防軍的一名千衛嗎?就是東城外軍營的千衛。”
另一人說道:“果然便是,脫了軍裝險些沒有認出來。”
“奇怪,尋師之前,城主夫人明明說過駐防軍的人不可參加。此人怎還敢來。難不成不怕城主夫人發怒嗎?”
也不知是眾人的議論傳到了城主夫人的耳朵裡,還是城主夫人認出了此人。隻見本端坐在看台上的城主夫人突然褪去身上的華服長袍,一個躍步便從看台上躍至擂台之上。
荀歡瞧著看台與擂台之間的距離,這十數步之遠的距離,凡俗的武士能夠一躍而過的可並不多見。而像城主夫人這般輕描淡寫的卻是一個沒有。
“原來也是一名修行人。”荀歡心中暗自想道。
“李千衛,難道你沒有看我事先的聲明嗎?駐防軍不可參加招師大會。”城主夫人冷言說道。
被稱作李千衛的人拱手彎腰作揖說道:“好叫夫人得知,在下昨日已辭去軍中千衛一職,如今已是白衣之身。”
城主夫人冷笑道:“東校尉還真是煞費苦心,為了做媛兒的老師,竟能夠想到這種釜底抽薪的辦法。”
李千衛說道:“夫人哪裡的話,這一切都是小人仰慕城主府,又乾東校尉大人何事。”
城主夫人沒有繼續做口舌之爭,而是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戰勝了所有的武師便能夠成為我女兒的老師嗎?還沒問我手中的長劍答沒答應。”
李千衛臉色一變說道:“公告裡可沒說獲勝者還要接受夫人的校驗。”
城主夫人說道:“這是我剛剛新加的,若李千衛不願,可自行離去!”
李千衛一臉為難的看著城主夫人,隨後長呼一口氣說道:“還請夫人賜教!”說完,李千衛左臂後負於腰間,右手則是做出擔山起手。
高飛瞧著李千衛的動作,不屑地說道:“這李千衛也忒瞧不起人,怎的卻要一隻手與人交手。”
一旁的圍觀群眾說道:“你這小娃娃懂得什麼?這是攻敵三分,自留七分。李千衛擺出這個手勢,已經是如臨大敵了。”
高飛哪裡知曉凡俗的武技,一時間鬨了個大紅臉。也不與人說話,隻是睜大雙眼瞧著擂台上的比試。
台上的兩人鬥了十幾個回合,林若才知道為什麼那攤主會說一言難儘,原來這城主夫人竟是個練家子,瞧其身法,隻怕小魔女都是得了她娘的真傳。
二十個回合下來,李千衛漸漸地落入下風。荀歡瞧出這城主夫人一招一式之間都沒有用出一絲一毫的真玄,完全是憑借武技壓住了李千衛。
“沒想到這城主夫人的武技竟是如此了得,難怪她的女兒會是那般無法無天。”林若說道。“好在城主夫人每招每式之間隻用了七分力,而且還故意留了破綻。否則李千衛撐不過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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