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內,荀歡正與林若坐在偏廳內喝著兩名城主夫人侍女親自端上來的好茶,高飛則是在廳門口伸長脖子瞧著院子裡圍著的十數名醫師。
“師父,你那回元丹已經將城主夫人的傷勢治好,為何那城主夫人此時還沒有蘇醒過來啊?”
荀歡說道:“外傷雖好,可短刀上卻被喂了一種劇性毒藥,也幸虧我回元丹喂下得早,若是再晚片刻,這城主夫人一身的修為隻怕就要廢了。”
也是直到此時聽了荀歡所說的話,高飛才知道這城主夫人也是一名修士。林若則是問道:“你為何隻是說修為險些被廢,難不成這毒藥害不了姓名嗎?”
荀歡點點頭說道:“不錯,此毒我已經找荀爍辨認過,確認隻對修士有效,對凡人沒有一點作用。而此毒也隻會損人修為,卻不致命。看來背後的人也不想城主夫人生命垂危。”
說到這裡,林若突然奇怪的望向荀歡。“該不會背後的人是城主夫人身邊的人吧。”
荀歡讀懂了林若的意思,知曉其沒有說出口的便是“城主”,或是“小魔女”。
荀歡搖搖頭說道:“此時還不能確認,接下來就要看他們的反應了。如果這兩人回來後不說一句話便去探望夫人的傷勢,便說明不是他們。若是大聲問夫人情況如何了,隻能說概率不大。但若是第一句話是詢問凶手是誰,或是凶手抓住了嗎。那就有待尋味了。”
林若略一沉吟,便想通了荀歡所說的意思。但是一旁的高飛卻是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見兩人都懂了,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問。
林若奇怪的瞧著荀歡說道:“你今年不過十六七歲,怎麼卻明擺著這麼多?”
荀歡腦中一瞬間回想到當年自己還是少城主的時候,回過神來的荀歡苦笑著說道:“如果當年我家中沒有發生劇變的話,我此時或許也是路邊人人口中所說的小魔頭了。”
荀歡的這句話說的很是隱晦,高飛是一點也沒有多想。但林若卻是用餘光瞧著荀歡,似乎是理解了荀歡話中的涵義。
“娘,我娘怎麼樣了?”三人正說話間,小魔女早已從院外一路奔來。剛來到房門前便對城主夫人的兩名侍女問起了傷情。
不多時,城主也從外趕了回來。隻見這城主健步如飛,一句話不說陰沉著臉就走進了夫人的屋裡。片刻後城主便來到院子裡對院子裡的守衛質問道:“凶手可曾抓到?”
偏廳裡的林若與高飛瞧著荀歡問道:“可能有定論?誰是凶手?”
荀歡搖搖頭說道:“此刻還無法辨明,這兩人對城主夫人的關心都是真的。或許兩人都不是凶手也說不定。”
三人正說話間,城主已經走進了偏廳。城主一進來,目光在三人中間略一掃視之後,便對荀歡拱手道:“多謝壯士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還請三位暫歇,等在下處理一些事務,晚上在下擺下宴席多謝三位救命之恩!”
說完,城主便朝三人一一拱手,隨後便走出了偏廳。林若與高飛望著城主雷厲風行的模樣,紛紛讚歎。唯有荀歡一人皺起了眉頭。
林若見狀便詢問了幾句,荀歡奇怪的說道:“院裡的醫師此刻還沒有想好如何醫治夫人,夫人此刻也還在昏迷之中。這城主哪來的這麼大的心就要設宴款待咱們呢?”
高飛驚訝地快跑兩步望向城主剛剛消失的背影,隨後轉身對荀歡問道:“您是說,這城主有問題?”
荀歡沒有說話,但心中的懷疑卻是不減。若是這城主心中擔心夫人的話,這答謝宴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一整天的時間,所有的醫師都沒有想出醫治城主夫人的辦法,就好像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這種毒藥。但好在這些醫師都是有真本事的,最終得出的結論便是城主夫人性命無恙。至於什麼時候能蘇醒過來,就隻能看天意了。
等到天色漸黑的時候,城主竟真的設下了宴席,專門派人來請荀歡三人。荀歡為探究竟,便隨家丁前往赴宴。
此時的宴席上已經坐下了三人,坐在主座的乃是城主,城主左手邊的人荀歡也認識,正是被稱作小魔女的城主女兒。
此刻這“小魔女”雖是眼睛瞧著桌上的宴席,但眼中的焦急卻是一點也沒有掩飾,想來其心中正十分擔心母親的安危了。
而坐在城主正對麵的乃是一位壯碩的漢子,經城主介紹之後才知道。此人正是城東駐防軍的校尉孟德。
幾人互相介紹過後便分賓主落了座。荀歡坐在了城主的右手邊,這是將荀歡當做了上賓。林若坐在了小魔女的左手邊,而高飛則是坐在荀歡的右手邊,右邊則是挨著孟德校尉。
城主先是端起一杯酒對荀歡敬道:“若非少俠搭救,內人著實危矣。這杯酒,在下敬少俠救命之恩。”說完,城主便仰頭一飲而儘。
荀歡見狀也隻好客隨主便,將杯中的酒水學著城主的樣子喝了個乾乾淨淨。
城主見荀歡杯中酒水喝儘之後,隨後便招呼眾人動筷。荀歡與林若早已修成辟穀之術,此刻瞧著桌上的山珍海味,實際上與蝕骨毒藥沒有任何區彆。高飛瞧著師父都沒有動筷,自然也老老實實的待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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