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有種預感,靳泊禮索要的越來越多,每每都像是要把她吞之入腹似的,好像離那天快要不遠了。
其實並不抗拒。
她已經猜到那天遲早會來,靳泊禮給她慢慢適應接受的時間,但不代表著他會一直忍耐。
顧聽晚在浴室裡慢吞吞,把睡衣的紐扣扣到最上麵的一個才從浴室裡出去。
靳泊禮已經在隔壁套房洗完澡,碎發微垂,顯得疏懶懈怠,不是平日裡西裝革履有種威壓和氣勢,私下極其勾人的閒適,每一寸的線條都極其惹眼,哪怕穿著寬鬆的衣服,也能感覺到在那層薄薄的麵料下,微微鼓起的肌肉輪廓以及結實的手臂線條。
他抬眼,口吻平靜:“我還有工作要忙,先自己去睡。”
顧聽晚喔了一聲,悄悄的看著他出門,然後開心的躺在大床上滾來滾去。
自己占據這麼大一張床,就是舒服。
——
書房裡,視頻會議,靳泊禮漫不經心的聽著彙報,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黎世是下午四點。
高管們在鏡頭前正襟危坐,將自己需要講的事情條理清楚的彙報完,在恭敬的等待決策。
以往開會,他總是能一針見血的挑出問題,冷漠的斥責。
但誰都能看的出來,先生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高管等了幾分鐘,心裡越發的忐忑,有種是不是做的太差,今天要被炒魷魚了的不安,他躊躇了會,小心的開口:“先生?”
“嗯。”靳泊禮稍抬下顎,不似平常的嚴厲,反倒有些和緩的溫存,“蘇黎世下雪了嗎。”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一句話。
高管們愣住幾秒,不明所以的點頭:“下雪了。”
靳泊禮的眉眼清淡沉靜:“後天我去蘇黎世。”
高管們惶恐不已,表麵上笑著說會安排好一切,實際上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盛津的最高決策人親自過來,肯定是出現了大的問題。
大家的心全部被提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會議結束。
靳泊禮悄然回到主臥,小姑娘已經熟睡,恬靜的睡在整張床正中央的位置,根本沒有給他留位置的意思。
可是他掀開被子上床,那團小小的東西主動滾過來往他的懷裡鑽。
腦袋埋在他的頸窩上蹭了蹭,軟的像是沒有骨頭,小貓般滿足的趴著。
靳泊禮的下巴輕抵在她的發頂,安心將人摟入懷睡覺。
第二天,靳蘇琦和江初兩個人準點到半山。
沒有需要顧聽晚給化妝的地方,單純是在淺水灣無聊,過來找她玩。
淺水灣嘛
以前顧聽晚還敢去,現在完全不敢了,所以靳蘇琦兩個人自然隻能來半山找她。
“我不和傅姝一起玩了。”靳蘇琦道,“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她能給我發什麼消息,實在是無語。”
感覺她瘋了似的。
又說顧聽晚不是好人,說她對靳家有所圖謀,以後說不定會故意懷上她大哥的孩子去逼靳家承認她,說她配不上她大哥。
給靳蘇琦看的血液翻湧,暗想自己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她也不是傻的,猜到傅姝喜歡她大哥所以才這麼破防。
她把傅姝當朋友,傅姝卻想著當她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