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娟,送你一盒好東西,給你拿回家拍拍你家爺們的馬屁,讓他對你多出出力。”
許大茂提著一個用繩子紮緊的帶著孔洞的盒子遞給吳玲娟。
“許大茂,啥東西?我怎麼聽得裡麵還莎莎莎有動靜的感覺。”
“對啊,就是個活物,我一個朋友從河北玉田鄉下采來的老鱉,這不正好你帶回去給你家爺們補補嘛。”
許大茂其實很少和吳玲娟開玩笑,今兒算調侃吳玲娟一次。他到底還是練過內功,也有涉獵一些岐黃之術。見吳玲娟目前臉部皮膚暗沉,麵色黯淡無光澤,局部還出現黑斑,口角略有下垂。大概猜測吳玲娟碰到了啥事了。
不過他沒興趣關心彆人家庭生活,隻是送個禮,結個人情在那邊。
鄭勇軍給了他三隻老鱉,他自己就留了一隻,其餘兩隻裝盒子今天就帶到廠裡,一隻就是給吳玲娟的。還有一隻給李懷德準備的。
送禮他許大茂講究個持續性。人家差不多忘記的時候,你就把禮送人家心坎上了,可以保持長久的人情關係。
給吳玲娟倒是心思單純一些,畢竟現在許大茂也沒有啥情況需要吳家幫著解決或者出力,純粹是做個準備而已。臨時抱佛腳還不如事先打埋伏。再說吳玲娟幫著許大茂處理科裡事務,讓他從日常工作中脫離出來,做了很多私事。於公於私都要送點禮物。
“哼,我才不給那個沒良心的吃呢,要給也是給我爸,女兒孝敬爹,才是最重要的。”
“嘿嘿,那我管不了這些。送給你了,你自己處理就行。不過吳同學,我這有句話不吐不快。你看你也就比我大個兩歲吧,三歲?你看你臉色有點差。有些事情該解決的還是要想辦法解決,不能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後悔。誰能陪伴你走到最後,肯定是你的另一半。這不是父母和子女能夠替代的。父母養你小,兒女最多養你老,隻有丈夫才能陪你到老。你好好想想。我還得去趟三樓?”
與玲娟若有所思,不過看著許大茂拎著另一個盒子,酒八卦的問一句:“拿著去主任那拍馬屁?許大茂,你不知道李主任花天花地嗎?人都說小食堂劉嵐就是他的情兒,還有廣播室的於海棠,二車間的那個……”
“停,停,吳玲娟,咱是乾部,不能聽風就是雨。閒談莫論人非,靜坐常思己過。我是給主任送一隻老鱉,是拍馬屁也好,是其他也罷,我就做了。李主任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下屬送一隻老鱉給他補補身子,不也是為了廠裡建設嘛。至於你剛才說的,沒有證據,我勸你少說為妙。再說了,男人喜歡女人有錯嗎,誰還不好那一口,隻有敢不敢。留三分貪財好色,以防世俗格格不入;剩七分一本正經,以安分守己謀此生。漏三分茫然無措,以瞞毛天地人泯然於世;藏七分眾醉獨醒,以致人知己看破紅塵。
吳玲娟,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境界嘛!”
你這之乎者也的拽什麼文言文,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反正主任就不是個好鳥。”
許大茂趕緊製止,“輕點,姑奶奶,防止隔牆有耳。你也算是個老同誌了,一點政治覺悟都沒有。受刺激了吧?以後彆瞎說。我還告訴你,我,許大茂也不是好鳥,你也離我遠一點,你看我媳婦兒都娶倆了。”顧自拎著裝老鱉的盒子去了三樓李懷德辦公室,十幾分鐘後才返回辦公室。
沒想到吳玲娟居然還在207,坐在許大茂的椅子上發呆。
“嘿嘿,你怎麼還在?今兒日常工作不布置了嗎?”
“哪天天有事呀。現在廠裡最忙的除了車間工人,就是保衛科和督察隊。我們宣傳科插科打諢就可以了。
許大茂,我在這等你是有一件事想請教你。希望你能幫著解惑。如果有效,我定當厚報。”
“吳玲娟,你這是求人的態度,起開,那是我的位置好吧?給我茶杯續上熱水。”
吳玲娟聽話的起身,又倒了茶水,隨後還把辦公室門給反鎖上了,回到許大茂對麵椅子落座。
“吳玲娟,你這把門反鎖算哪門子事兒,萬一來人說不清楚。”
“啊呸,我一個婦道人家都不怕,你怕個屁。”
“好,好,那你有事說事,長話短說,我這小心臟可有點受不了。”
“嗯……許大茂,假如哪天你外頭有其他人了,你媳婦兒該怎麼做才能挽回你的心呐?”
“你這怎麼用我打比方,說你家那口子就你家那口子,說我乾啥呀。咋?你家那口子有了外心啦?”
吳玲娟低下頭,不做聲。
“那就是了,是確定呢,還是你自己胡亂猜疑,胡思亂想?”
“我都親眼見了,還能有假。哼,成雙成對的出入,還摟摟抱抱,氣死我了。”
“哦,你當時就沒上去撕吧?”
“想來著。不過還是忍住了。這事兒鬨大了,指不定如何收場,再說了兩家麵子都掛不住,撕破臉了,對誰家都沒好處。”
“吳玲娟,你還是有大智慧的。我覺得你這樣處理是對的。嗯,既然你信任我,把這秘密的事兒告訴我,我也隻能有個態度,不然哪天你再來個殺人滅口,我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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