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嵐跟司徒夜離很近,這個距離陌齊堰根本來不及出劍,救不了臧嵐,木雲舒轉過頭,不想看這一幕。
蕭遇溪丟出暗器,將司徒夜離的匕首打落,暗器與匕首相撞的聲響,令臧嵐回過神,反手上去補刀。
木雲舒也緩緩轉過身,見臧嵐沒事,鬆了口氣,陌齊堰也扼製住司徒夜離,將劍架在司徒夜離脖子上說道:“都住手,不然我殺了他”。
黑衣人見主子被抓,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司徒夜離吼道:“看什麼,走啊”!
黑衣人連忙逃走,笙簫默想追,蕭遇溪製止道:“不用追了,讓他們報信”。
司徒夜離看向蕭遇溪,說道:“那枚暗器是你放的,你絕對不是司徒靖安”。
蕭遇溪甩了甩袖子,攤開手淡然道:“什麼暗器,我哪裡有這些東西”?
笙簫默反駁道:“司徒夜離你是真想方設法坑害小殿下啊!之前在靶場,幾位王公貴族比試箭法,眾目睽睽之下,你非說小殿下會射箭。
你話都說出口了,北涼王也不得不讓小殿下上前,最終丟了臉麵,還被北涼王說逞強,罰跪在雪地,險些丟了性命”。
“現在這個時候,你又故技重施,想做什麼啊”?
司徒夜離吼道:“笙簫默,司徒靖安會不會武功,你最清楚,而就在你到來之前,我與他交過手。暗器也是他丟的,這個方向除了他沒有彆人”,隨後看向木雲舒和陌齊堰,“他倆肯定也看到了”。
木雲舒轉過身,真的是沒看到,陌齊堰聽蕭遇溪這麼說,自然不會去拆蕭遇溪的台。
看著幾人淡然自若的樣子,司徒夜離對笙簫默說道:“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他根本就不是司徒靖安,你就好好護著這個假的司徒靖安吧”!
笙簫默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交出解藥”。
司徒夜離笑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想置司徒靖安於死地,給他下的毒,怎麼可能會有解藥呢?你自己不就是毒醫嗎,解個毒就把你難成這樣”?
笙簫默有些生氣,司徒夜離看了一眼蕭遇溪又道:“你放心,看他這個樣子,也沒什麼事,隻是真正的司徒靖安,不會活著”。
蕭遇溪直接一針將司徒夜離紮暈了,隨後看向陌齊堰說道:“他,我就交給你了,看好他,彆讓他死了,也彆讓他跑了,對外宣稱,人被我殺了”。
幾人不免有些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解蕭遇溪此舉,陌齊堰有些遲疑道:“這樣,有些不妥吧!”
蕭遇溪淡然的說道:“照我說的做就好,放心,就算是傳的滿天飛,也沒人會信的,已經很晚了,回去吧”。
陌齊堰點頭應下,拖起司徒夜離丟到馬背上,讓侍從帶著。
蕭遇溪叫住了木雲舒,說道:“這些日子,我不在盛京,你也彆總在藥鋪裡待著了,跟陌齊堰到處去逛逛,就當是給你們放假了”。
木雲舒有些驚訝蕭遇溪會這麼說,點頭應下,剛想轉身隨陌齊堰一同離開,臧嵐突然吐了口黑血,明顯是中毒了。
陌齊堰連忙扶著臧嵐,靠著樹身坐下,木雲舒也上前把脈,幾人也都擔憂的圍了上來,木雲舒把過脈,起身對蕭遇溪說道:“是中毒了”。
笙簫默聞言連忙上前把脈,查看中的什麼毒。
蕭遇溪微怒,對臧嵐說道:“什麼時候中的毒?當時怎麼不說?你是打算死了之後,托夢告訴我嗎”?
臧嵐被蕭遇溪這番話逗笑了,陌齊堰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木雲舒表情卻有些不自然,隻是幾人的注意力都在臧嵐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木雲舒的表情變化。
臧嵐緩緩說道:“是萬縱擎將我抓走那日,所下的毒,其實打鬥的那會,我可後悔了,我就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你”。
笙簫默緩緩起身說道:“這個毒我可以解,不過現在沒有所需的藥材”。
聽到可以解,臧嵐鬆了口氣,蕭遇溪問道:“這個毒,是打鬥導致的毒發嗎”?
笙簫默點頭說道:“是的,如果不動用武功,便不會毒發,並不影響日常生活”。
蕭遇溪聽這麼說,便說道:“那你回去研製解藥吧!我帶了一些藥,暫時可以壓製毒素”。
笙簫默應下,隨後不放心的說道:“這一晚恐怕不會安生,他頂著毒藥的折磨打了那麼久,也該好好休息了,我守殿下一晚再走吧”!
蕭遇溪應下,隨後讓陌齊堰他們離開了,侍從們駕著馬車走了一段路,才停下休息。
臧嵐也被暫時安置在蕭遇溪的馬車裡,蕭遇溪拿出藥,給臧嵐,口中說道:“我是你的主子不假,也是你的靠山,彆那麼傻,什麼事都自己抗”。
臧嵐吃下藥,點頭說道:“我記下了,一定不會再有下次了”。
蕭遇溪緩緩說道:“再有下次,我就不要你了,這麼傻的侍從帶在身邊,我怕影響到自己的智商”。
臧嵐收起原本帶著笑意的嘴角,蕭遇溪又說道:“藥錢五兩,這個月沒你銀子了啊”!
臧嵐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主子哪都好,就是太愛坑人。
第二日一早,笙簫默跟蕭遇溪打了個招呼,便返回祁國,臧嵐也招呼著人起來繼續趕路。
祁國盛京城內,祁傾歌來到京城采買東西,暗中與葉臨安會麵。
永安客棧內,葉臨安已經等候多時,祁傾歌戴著惟帽,緩緩下了馬車,來到客棧二樓,推開房門入內。
葉臨安見祁傾歌到來,連忙起身上前,祁傾歌坐下緩緩說道:“這麼著急嗎?發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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