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傍晚
臧嵐跟著蕭遇溪,在街道中閒逛,蕭遇溪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也有可能隨時煙消雲散,你若是喜歡舞刀弄劍,就跟著陌齊堰。
若是不喜這江湖紛爭,就收起長劍,娶妻生子,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不比跟在我身邊舒坦嗎”?
臧嵐認真的說道:“我還沒有賺夠五十兩銀子,我不會離開你的”。
蕭遇溪嗤笑一聲,說道:“司徒夜離動動手指,就足以要了你的命,你跟著我,除了讓我親眼看著你死,還有什麼用”?
臧嵐頓時失落,跟著蕭遇溪的步伐,卻始終沒有停,蕭遇溪見狀停下腳步,轉過身微怒道:
“這次不要任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命著想,我都要死了,不想再欠,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臧嵐剛想再說什麼,就被一股魔魘之氣擄走,瞬間沒了蹤影,司徒夜離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
“司徒靖安,你若是還在乎他的命,就跟過來,你若是不來,我可就將他給殺了”。
被擄的臧嵐聽到司徒夜離這番話,想要開口卻說不出話來,也掙紮不開。
蕭遇溪微微皺眉,一揮袖也不見了蹤影。
司徒夜離帶著臧嵐來到了一處山林,才將臧嵐放下,臧嵐不免有些頭暈,隨後連忙看向四周。
沒瞧見蕭遇溪的身影,不免鬆了口氣,司徒夜離卻說道:“他會來的,他不會見死不救的”。
然而正如司徒夜離所料,蕭遇溪追了過來,看著司徒夜離說道:“我跟你說過,我不是司徒靖安,想必你自己也有發現不對勁,為何還要跟我過不去呢”?
司徒夜離怒道:“你長了張,與司徒靖安一樣的臉,就算不是司徒靖安,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一樣可以,以失憶為借口,讓琴挽愛上你,唯有你死了,琴挽才能真正對你死心”。
蕭遇溪一陣無語,司徒夜離施法,山林中很快彌漫出,濃重的黑色雲霧,司徒夜離笑道: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法力,既殺不了你,也困不住你,但你帶著臧嵐,是逃不出去的。
要麼你自己逃,將他丟在這裡自生自滅,要麼跟他一起被困在這裡,你自己選吧,我就不奉陪了”。
司徒夜離說罷消失不見,臧嵐開口說道:“蕭遇溪,你走,不要管我,他將你困在這裡,一定是有陰謀的”。
眼看黑色的雲霧逼近,蕭遇溪的呼吸明顯變得有些不暢,緩緩走到臧嵐跟前,說道:“盤腿坐下”。
臧嵐看著皺起眉頭的蕭遇溪,就知道他是感到不適了。
蕭遇溪來到臧嵐跟前,緩緩坐下,臧嵐見狀就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他了。
蕭遇溪施法,設下了一個屏障,有屏障的保護,蕭遇溪才漸漸緩了過來。
臧嵐看向蕭遇溪,說道:“你不是說,不會為我們任何一個人涉險的嗎?為什麼選擇救我”?
蕭遇溪無奈的說道:“司徒夜離傷不了我,算不上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