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丞在一旁坐下,欲言又止的說:“恒兒,他受傷昏迷了,剛剛才醒,你去皇宮看看他嗎?”
顧卿恒以為是祁言澤受傷了,沒太在意,“我自己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呢,父親你去就行了,我去不去沒多大關係吧!”
顧千丞猜到她會不願,繼續出言勸導,“恒兒,抽時間還是去一趟吧!彆記恨蕭遇溪,他之所以下令罰你,是怕你亂來導致喪命。
你和臧嵐的性格很像,但臧嵐是他的人,下令綁就綁了,沒人能多說什麼。
但當時若是你在場,他真的不好下令綁你,他隻能借著,你違抗軍令一事而罰你。”
顧千丞一番話,直接令顧卿恒呆住,“父親您說的不是陛下嗎?”
“是陛下”,顧千丞剛回應,頓時反應過來,當時顧卿恒在受罰,並不知道祁言澤已經讓位於蕭遇溪。
顧千丞解釋,“祁言澤已經讓位於蕭遇溪,如今蕭遇溪就是陛下。”
“什麼!”顧卿恒再次皺眉,“皇位怎能亂讓,而且蕭遇溪是……”。
顧卿恒險些說出蕭遇溪是女兒身這件事,急忙閉嘴。
顧千丞拍了拍顧卿恒的肩膀,“說句心裡話,如果沒有蕭遇溪,祁國怕是在今日那一戰,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蕭遇溪有實力,他能坐穩這個位置,而祁言澤做不到,或許這就是天意,順其自然吧!”
“她確實有這個實力,但她畢竟不姓祁啊!”,顧卿恒說:“這跟謀權篡位有什麼區彆?”
“慎言”,顧千丞嗬斥道:“以後這種話不要亂說。”
顧卿恒真是越來越看不透蕭遇溪了,正在思索,顧千丞又道:“你是女兒身這件事,是你告訴蕭遇溪嗎?”
“是我告訴她的”,顧卿恒說罷才反應過來,“父親您怎會得知?難道她將我是女兒身這件事,說出去了。”
“顧千丞回應:“當時百裡安洛不受控製,蕭遇溪許是想救他,便說出了你是女兒身這件事,現下整個祁國怕是都知道了。”
顧卿恒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趕忙解釋,“我是因為跟她表明愛意,才說的,我沒想到她竟會·····。”
顧千丞微微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挺久了”,顧卿恒抿了抿唇,“她沒同意,所以我也就沒跟父親您說。”
顧千丞緩了一口氣,淡然道:“倒也無礙,由他說出,總比被有心之人發現,拿來利用的好。”
顧千丞說罷起身離開。
在顧千丞離開後,顧卿恒不放心,坐馬車往皇宮趕去。
此時盛京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顧卿恒好奇的掀簾傾聽,就聽到有人說:
“蕭遇溪就是天定的君主,此戰無他,祁國怕是也就此隕落了”
當然也有反駁他為君的,雙方各執一詞,說著說著便吵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顧卿恒聽到百姓們說起自己和蕭遇溪。
“沒想到威風凜凜的少將軍,竟是女兒身”
“少將軍和輔政王,倒是挺般配的”
聽到這句話,顧卿恒不由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馬車持續向前,顧卿恒又聽到百姓說,蕭遇溪舍命救百裡安洛,真是拿命在賭。
還有一些說,蕭遇溪施法用國璽和奏折,打敗了黑袍,將黑袍困在其中,什麼地動山搖,說的神乎其乎。
這些話放在以前,顧卿恒一定不會信,可如今,法術她不是沒見過,頂多猜疑百姓誇大其詞,但絕不會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