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卿恒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應下連忙去照做。
散發出陣陣檀香,蕭遇溪才漸漸舒展眉頭,撿起了奏折。
顧卿恒在一旁坐下,“你不願說此事,我也就不問了,咱們來說說百裡安洛,他次次求我們祁國諒解,卻次次不知悔改。
如今更是幫著司徒國,攻打我們祁國,為了他這樣的一個人,你以身犯險值嗎?”
“你想多了”,蕭遇溪看著手中的奏折,淡然回應:
“若不是你不聽軍令,擅自做主受困,導致之後的種種,我也不會法力暫失,硬生生接了樊繼明兩擊。”
顧卿恒皺眉,“你不是為救百裡安洛,才·····”
“是,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為了百裡安洛,才不惜以身犯險”,顧卿恒話還未說完,便被蕭遇溪打斷。
蕭遇溪抬眸看向顧卿恒,認真的說:“就算我不會死,可我會痛啊,若當時我能用法術,或有彆的選擇,我會那樣做嗎?”
聽著她這番話,顧卿恒頓時有些自責,眼眸也垂了下來。
蕭遇溪留意到她的情緒變化,淡然的說:“我在沒經過你同意,說出了你是女兒身,我們也算兩清了,你不必自責。”
夜幕降臨。
祁傾歌身處偌大的後宮,抬頭看向月亮,無奈歎氣,“人沒事還是少亂說話的好,一語成轍,這真成皇後娘娘了。”
語桐在一旁,也略顯焦灼,“長公主,陛下雖沒有來問責,但事情已經傳出,他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派人去銀月門。
就算祁千尋不會說出您的身份,可不能保證,銀月門其他人不會說出來,我們最好提前為自己留條退路。”
早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朝拜,明顯少了不滿,多了敬重之心。
“平身。”
“謝陛下”,眾人起身,十分認真的站著,無一人敢竊竊私語。
“顧老將軍,段副將軍,聶參軍”。
聽到蕭遇溪點名,三人先後走了出來,“臣在”。
“朕命你們三人,即刻帶兵,拿回屬於我們祁國的城池”。
“是”,三人齊聲應下,轉身離開。
祁念惜站出來說道:“陛下,我母親說,言澤已不是君主,我也已不是王爺,住在宮中多有不便,還……”。
“無妨”,祁念惜話還未說完,便被蕭遇溪打斷,“祁言澤雖已不是君主,但如今局勢不定,你們待在宮裡會更安全一些。”
祁念惜還想說些什麼,瞬間又被蕭遇溪堵了回去,“朕心意已決,有什麼流言蜚語,朕頂著,你們安心住下就是。”
祁念惜有些為難的,看向一旁的祁言澤。
有蕭遇溪那番話,祁言澤頓時就不擔心什麼了,站出來應道:“好,就多謝陛下了。”
這是祁言澤第一次,稱呼蕭遇溪為陛下,不僅大臣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
就連蕭遇溪自己,都感到很不自然,心中不由暗道:“想來穀離淵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帝王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