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漁還和大家都加了聯係方式,約了下次見後,準備去找周朋的家人。
容巡是城信縣本地人,接到夏漁的電話,沒幾分鐘就開車到了局門口。
夏漁自然地坐在了副駕駛,她問:“聽說你想來特調組?”
容巡一想就知道她是聽誰說的:“那都是實習的時候的事情了,現在不想了。”
“為什麼?”
“因為我看到了差距。”
容巡回答時雙眼一直直視著前方,語氣正常。
“還好吧,我覺得你還是有機會的。”夏漁安慰他,“退休之前肯定能行。”
容巡並沒有接受她的安慰:“沒機會了。”
*
周朋算是小富,在城信縣郊外有一套彆墅。雖說是郊外,但距離市中心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
在去往周家的路上,夏漁搜索了一下他們家的資料。和甘宏富不同,周朋的信息少得可憐。
但周朋的子女們很關心老父親的死活。
周朋的資產不算太多,他的子女們都期盼著父親能夠多賺點錢供他們瀟灑。如今父親失蹤,他們都是些廢物點心,扛不起大梁,迫切希望能夠找到父親。
對於警察的上門,他們很是歡迎,巴不得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警察。
“父親在幾天前收到了一封信,之後他就變得不安。我以為公司要破產了,很是在意那段時間父親的舉動。沒過多久他就說自己要出去散心,讓我們該乾什麼乾什麼。”周朋的長女說,“但我不知道父親去了哪兒,他沒和我說,我看他沒帶什麼東西離開,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夏漁:“你們的父親有什麼仇家嗎?”
周朋的長子茫然:“不知道啊,父親沒說。”
夏漁:“周朋曾經出現在安樂鎮,你們了解這裡嗎?”
周朋的小兒子更懵:“父親沒帶我們去過。”
容巡:“……”
確實是一群廢物點心。
“哈哈哈哈。”有人大笑出聲,“警察同誌你們彆難為他們了,你問我都比問他們強。”
夏漁立馬轉向說話的人。
對方有著不屬於周家的好相貌,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眼角還有顆淚痣。
有點眼熟。
她問:“你和周朋是什麼關係?”
對方的聲音戛然而止:“夏警官,你不記得我了?”
夏漁:“?”
你誰?
周家長子沒讀懂氣氛,熱情介紹說:“這是祁嘉言,甘家的長子,是他建議我報警的,不然沒到打錢日我都不會聯係父親。”
有點印象,但不多。
夏漁不打算回想,她追問:“你了解周朋?”
祁嘉言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要不是陳寄書那個家夥,他早就要到了她的聯係方式。
他還想說些彆的,就察覺到和她一起來的男警察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遺憾地放棄,祁嘉言如實回答:“周叔叔十多年前跟著甘宏富創業,兩人一直都有業務往來。如果周叔叔真的死了,那麼凶手肯定非常痛恨他們兩個。”
容巡:全是廢話。
他接替夏漁問:“甘宏富那段時間有沒有異常舉動?”
祁嘉言聳肩:“我和他又不熟。”
“甘叔叔的話,近段時間聯係過我父親。”周家人說,“我父親就是給甘叔叔打了個電話才沒那麼不安。”
看來這兩人確實有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他們喪命。周朋說不定就是去祥和鎮找甘宏富,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安樂鎮。
要問的問完了,夏漁說出了結束語:“感謝配合,後續有情況還會再次聯係。”
周家人追出來,多次重複:“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早點找到我父親。”
祁嘉言一時半會兒沒能湊上去。
回到局裡,季隊他們也回來了。
後續他們又繼續挖,但除了最初的那具人骨外,沒有任何發現。
經過鑒定,挖出的人骨確認屬於周朋,他的頭顱還在。
確定了被害人,容巡被派去帶受害人家屬認屍,夏漁給傅鬆聲打電話。
傅鬆聲沉思很久說:“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殺害甘宏富和周朋的犯罪嫌疑人是同一個,案子先讓城信縣調查著。”
夏漁表示收到。
回到辦公室,她去看了屍檢報告。周朋身上的傷很多,但都不致命,他是窒息而死的。屍體呈痙攣狀,耳鼻喉和肺部有大量泥土——通俗的來說,是被活埋致死。
是個比較痛苦的死法。
季隊他們初步判斷犯罪嫌疑人是本地人。
犯罪嫌疑人選擇把屍體埋在安樂鎮山頂,就是篤定不會有人來。如果不是安樂鎮出現了命案,如果不是夏漁恰好來這裡調查,恐怕屍體很難被發現。
“這也說明犯罪嫌疑人對當地十分了解。”季隊說,“查查周朋以往經曆,看看安樂鎮有沒有和他有過節的。”他頓了頓,“擴大到城信縣吧,這裡離安樂鎮不遠。”
甚至發現屍體的那座山的背後就是縣中心的居民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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