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飛依然是鼻青臉腫的樣子,有一部分還貼了紗布,看起來非常淒慘。
此刻看到張元慶,洪飛分外眼紅,從牙縫裡麵擠出一句話:“你還真敢來?”
張元慶走過去,拉開椅子就坐了下去。
洪飛見狀一拍桌子:“我讓你坐了麼?”
張元慶冷笑一聲:“行了,彆跟我來這一套。你要是有本事,早就派人把我抓起來了。或者你讓你手下上來動我一下試試看。你一個做生意的人,不想著和氣生財,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
張元慶一句話就把他給堵死了,要不是這個死胖子要動白彭鎮的利益,他都不屑於過來。
“你到底有什麼可豪橫的,就你一個破鎮長,哪來這麼大的優越感。”
洪飛是真沒見過這個架勢,他混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方方麵麵的關係都非常到位。
這麼說,洪飛長這麼大,就沒吃過這次一樣的虧。偏偏吃了虧之後,對方還這麼牛,就敢單槍匹馬過來,賭自己不敢動他。
當然洪飛的確不能動他,真要是想動他,那就不會約在這裡吃飯了,或者根本不會約他,派人直接過去乾。
之所以把他約過來,洪飛就想要憑借著自己的關係、勢力,讓這個小子折服。然而一個對麵,這個小子的態度就讓他青筋直跳。
你哪來這麼豪橫的態度。
張元慶看著他:“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們五個,我就知道,你是這五個人中混的最差的。”
紮心,洪飛聽了這話,臉都給氣成了豬肝色。血壓要是高一點,現在就要爆了。
“放屁!”洪飛不能承認也不敢否認,隻能罵了一句。
張元慶冷笑著:“是不是你心裡有數,雖然你們都是一樣的令人討厭,但是你最令人討厭。在他們麵前就跟一個小醜一樣,從你浮誇的表現就能看出,你的地位在他們麵前低的可憐。隻能通過扮小醜,乾出格的事情找存在感,通過提供情緒價值混在吳華他們的隊伍中。
偏偏你在他們麵前,跟一條狗一樣的搖尾巴。覺得借助他們的關係,就能如何的淩駕他人之上。你根本不知道,身份地位或者說影響力從何而來。”
張元慶毫不留情的剖析著洪飛的心理:“吳華等人放在古代可以說是門閥子弟,憑借著家裡人的關係,的確可以做成很多事情,獲得很大的影響力,彆人也會敬讓三分。
但是他們的影響力,是通過家人獲得的。他家人的影響力,最多到他們身上而已。你還想通過他們的影響力,來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你也不看看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有個富甲一方的老爹,你認為在這個圈子裡麵,錢算得了什麼?”
洪飛被罵得氣血翻騰,他指著張元慶:“那也比你這個臭吊絲好!”
張元慶冷冷說道:“我是沒有錢,但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你根本做不到。影響力來自於權力,你說說咱們這個社會是錢本位還是權本位?你連這一點都看不透,喊我來乾嘛,想要折辱我?就算你爸過來,都不配!”
張元慶此刻鋒芒畢露,他並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但是偏偏,這種傻叉,你不跟他高調,他就真的認為自己如何了得。
這桌子上擺的杯子,肯定是洪飛準備擺下的龍門陣。以他的想法,肯定是想等張元慶來了之後,以白彭鎮的事情為要挾,讓張元慶將這些酒都喝了。
如此一來,既解氣而且也不會大動乾戈。
方法是好方法,但是要看看是對誰的。張元慶能夠受他要挾麼?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周強斌就向吳華低頭,那麼張元慶二話不說,就會把一切苦果自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