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蕭茉的警告,祁越不敢再自殘了。
果然,三天之後,他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結疤了,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這日早朝之後,祁閔修坐著馬車回府,過了長街,淩溯就來向他稟報關於長河鎮的事。
兩人耳語了好一陣,就讓車夫掉頭又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禦花園裡,皇帝正在陪新納的妃子賞花,聽到宮人稟報祁閔修求見時,是有些不耐煩的。
祁閔修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因為這次錯過了,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了。
他三番兩次讓人去通稟,終於在第五次的時候被皇帝召見了。
大殿上,被人打擾了好事的皇帝一臉不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祁閔修。
“何事非要現在見朕?”
祁閔修垂著眼眸低著頭:“父皇可還記得當初答應過兒臣一件事。”
“何事?”
“當初在母妃宮裡下棋的那一夜,父皇答應了兒臣來日陪兒臣出宮一趟的。”
說起這個,皇帝不耐煩的臉色緩了緩。
他端著身子,疑惑的看著祁閔修:“有什麼事就直說。”
“兒臣要帶您去看一個東西,此事關係重大,還請父皇莫要耽擱。”
看到他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皇帝也警覺了起來。
他威嚴的劍眉微微蹙起:“有什麼東西拿進宮來便是。”
“這個東西不但不能拿進宮,還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兒臣懇請父皇稍作偽裝。”
祁閔修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皇帝沉吟了片刻,叫來了太監。
“去撥二十名禁衛軍,喬裝打扮隨朕出城。”
說完,他也去更衣換了一身稍微普通一點的衣服。
長河鎮的某座山腳下。
一輛馬車停在了一處隱秘的軍營外。
祁肅淵一身玄衣鬥篷在兩名同樣全副武裝的侍衛的保護下進到了一間帳篷裡。
不一會兒,他摘下鬥篷出來,在軍營裡巡視了一圈,期間和各種身份的將士打著招呼。
他在裡麵待了大概半個時辰就重新帶上鬥篷回到了馬車上。
山腰上的某個缺口處,祁閔修和皇帝把這些儘收眼底。
兩人對視了一眼,皇帝就轉身回了馬車內。
祁閔修隨後跟進去,跪到他麵前:“父皇恕罪,兒臣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將這個消息告訴您。”
皇帝眼神莫測的看著他,抬手示意他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他在城外藏了私兵的?”
“初次發現隻是偶然,後來兒臣就派人暗中觀察著皇兄的一舉一動
親王擅藏私兵是大罪,兒臣不敢瞞著父皇。”
祁閔修說的真誠,讓皇帝心中暗湧的氣焰消了大半。
他威嚴憤怒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失望和神傷。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藏的兵規模如何?”
祁閔修恭敬的低著頭:“什麼時候開始的兒臣不知,但這群私兵的規模說小也不小
皇兄將他們分為了三撥,分彆安排在這裡還有月牙灣和彤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