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個月更換一下場地,選擇的都是深山老林。”
皇帝越聽越生氣,閉眼再次睜開後眼眸的表麵上聚起了層黑霧。
“他沒有能力扛起國家大事,朕本想讓他尊貴的過完一生,不曾想他能力沒有,野心卻不小。”
祁閔修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麵,發現祁肅淵的馬車已經緩緩駛出了他們的視線。
他收回手,回過頭看向皇帝:“父皇,皇兄可能還會去一趟月牙灣和彤知縣,我們還去嗎?”
皇帝半瞌著眼簾,輕輕吐出兩個字:“回宮。”
祁肅淵擅藏私兵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再跟著去看有什麼意思。
皇帝現在已經不再去想他什麼時候有的這個心思,什麼時候著手辦的這件事,藏這麼多兵是想乾什麼了。
而是想他做的這件事是殺頭大罪,如今被祁閔修知道了,要是他不能給出具有震懾的嚴懲,恐怕不好服眾。
他想都不敢想以後皇子們各藏私兵用於權力鬥爭會給朝廷和百姓帶來怎樣的苦難。
一路上,皇帝都冷峻著一張臉,雙眸表麵是在看祁閔修,實則是在透過他看這件事帶來的後果。
如果皇二子這樣做沒有得到相應的懲罰,他不敢保證眼前這個皇七子會不會也效仿。
回宮的路上,路過宸王府時,皇帝問了一句:“是進宮還是回府啊?”
他看似是在詢問祁閔修的意見,但祁閔修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如果他真的想讓他陪他進宮,他不會問這一句。
祁閔修勾著身子,欠欠的行了個禮:“兒臣府中還有彆的事要忙,就不能陪父皇進宮了,還請父皇恕罪。”
皇帝抬了抬手,嗯了一聲,祁閔修就下了馬車。
回宮後,皇帝去了皇後的寢宮。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陳設,他輕輕歎了口氣。
雖然他不喜歡她,但好歹做了多年夫妻,也孕育了一子一女。
這個宮殿本不應該是皇後的住處,但當年的他為了賭氣,故意將她安排在這個偏僻的地方。
本以為她會鬨,不曾想她不但沒鬨還住的很是開心。
後來她病逝,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心願就是讓他善待他們的孩子。
尤其是祁肅淵,因為她知道這個孩子被她寵壞了。
她的原話是,淵兒可以不要太子之位,但求皇上一定讓他無憂的過完一生。
他念著她已是將死之人,便答應了下來。
可這才過了幾年,祁肅淵就做了一個讓他不得不違背誓言的蠢事。
皇帝一步一步走到案桌邊,想著他和皇後僅存的那點美好的回憶。
坐了許久之後,他抬眸看向了牆上的美人畫。
“皇後,朕答應你的事恐怕做不到了。”
回應他的是一陣微風,他無奈的轉了下深瞳。
“淵兒私自練兵,若沒人知道,朕還可以饒他一死,幽禁府中,安享餘生
但好巧不巧的這件事被閔兒知道了,要是朕不給出一個合理的懲治,恐怕朕的皇子們就會紛紛效仿
真到了那個時候,這天下豈不大亂了?”
皇帝有些痛苦的垂下眼簾,他就那樣在屋裡坐了兩個時辰,連午膳都沒吃。
再次出來時,他的臉色恢複成了平時威嚴莊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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