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柯見狀便也不再多說,用力吸了吸,將眼淚忍了回去,強行扶著周毓往另一個方向走
直到她一腳踏空險些摔倒後才停下來。
“這是早上發現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的洞穴,挺深的;我看過了裡麵沒有東西”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周毓往裡塞,
洞口很小,裡麵的確挺深,也比較寬。周毓蜷著腿剛好完全藏進去
春柯麻溜的放下了原來遮擋洞口的草,還拉了好幾根枯枝蓋在上麵
“不要,不要……”周毓雙眼通紅的抬眼望著她,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隻見春柯伸手進來擦掉了她臉上的眼淚雙眼通紅臉上卻揚起了笑:“如果還能見到四小姐,你給她講春柯沒有丟她的臉”
周毓使勁搖著頭,眼淚模糊的視線根本看不清洞口的那張臉,低啞的喉嚨隻能發出嗚嗚的抽噎
她不知道是春柯離開了多久後聽到追兵的叫喊;也聽不清他們有幾個人;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隻依稀聽到春柯撕心裂肺的哭喊,隻聽到男人們肆無忌憚的嘲笑…
最後有人倒在了洞口,一把尖刀穿過她的身體插了進來,離周毓的臉隻有一寸;鮮血順著刀尖流淌在周毓臉上,然後再流進脖頸間
好涼,好涼…周毓覺得脖子裡一片冰涼,可奇怪啊,鮮血應該是溫熱的,怎麼會這麼冷!
“六公主…”
粗曠的聲音不斷的撕扯著靈魂,冰涼的觸感迫使她醒來“嘶…!”
見地上的人突然坐起來,兩個西梁侍衛先是一驚隨後便朝重重舒了一口氣,其中一個侍衛開口說道“公主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還沒完全清醒的周毓此刻整個人還雙目無神的呆呆坐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見狀兩個侍衛隻能不斷小心翼翼的喚“六公主”
在一聲又一聲六公主中,周毓才慢慢從剛剛的神情裡清醒過來,看著快熄滅的火堆和兩個皮膚黝黑的侍衛,她才明白剛剛那隻是一個夢,一個曾經發生過的夢。
“我沒事,隻是睡著了”穩住了神情,周毓才開口。看了看天光漸亮,又對著兩個侍衛說道“加點火,等天完全亮了再出發”
兩個侍衛異口同聲道“好”,便一個去添柴,一個半跪在她麵前恭敬的開口道“我見莫名,他叫莫義”
聞言周毓仔細看了看兩人,有些吃驚的問道“雙生子?”
莫名點了點頭,道“我是哥哥。”
此時莫義也加好了柴,轉身同樣半跪在她麵前,之前沒細看,如今這麼一看兄弟倆長的很像,隻是眼睛有些微不同
“謝公主救命之恩”兩人同時開口,對著周毓行了一個大禮。
雖然他們對這個公主沒什麼好影響!可昨天落下來,若不是公主替他們上藥止血,燒火取暖,便是傷的不重,在這種天氣裡也可能被凍死
“不必見外,這樣的處境沒有誰能獨善其身”對著兩人扶了一下,周毓緩緩開口,雖然當時沒想過要拉攏兩人,但如今能得到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更好
畢竟有幾分真心對待,活命便多幾分把握。就如春柯,輪番受辱也沒有將她供出來,便是死也要守在她麵前
她想不管重活幾世,她都忘不了她從洞裡爬出來看見的場景,那具嬌小的身子衣不遮體,滿布傷痕的倒洞口;像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緊閉著雙眼,毫無生氣…
“你確定是從這裡下去的,”郝鵬遠有些焦急的看著剛剛下來的方向,昨天劉洋回來給他們講了周毓的發現,他就帶人追過來,可當是天已經黑了,根本看不清,於是隻有今天一早再做安排
誰想順著那個斜坡下來後根本沒有發現周毓等人的蹤跡,不過是進來另一片林子而已,眼看著又下起了雪,心裡免不了擔憂
劉洋點點頭,他也急的慌“是的,剛剛下來時你也看見了,那一塊有活動痕跡”
“三人一組,分開找”郝鵬遠想了想開口安排道,剛剛下來的地方確實有很明顯的痕跡,有可能在下來的過程中位置有偏差,現在也隻有往遠了去找找
聽他的安排,跟來的獵戶在身邊的大樹上砍了兩刀,還撕了一塊衣角掛了上去,試探著開口道“這雪一時半會下不大,但也不會停,要不大家就尋一個時辰,不管是否找到都在這兒集合”
看了看天氣,郝鵬遠也明白雪如果下大了到時他們也可能上不去,隻好點點頭。
他們來了十個人,剩下的在營地等。這會分了三組,他和劉洋帶著一個侍衛,郝穆帶著獵戶和兩個侍衛,餘下三個侍衛一起,交待清楚後便各自分開去找
這片林子不是很大,走了沒多遠便是一道斷涯,下麵有霧看不清楚。
涯邊有淺淺的積雪,幾人也不敢湊的太近“公主他們會不會下去了”劉洋斜著身子往下麵看了看,忍不住問
郝鵬遠也仔細看了看邊緣位置然後否定到“因該沒有,邊緣這麼乾淨,完全沒有踩踏痕跡,不像有人經過;
“那她們到哪兒去了!”劉洋有些氣急敗壞,使勁朝一邊踢了一腳“早知道就跟在公主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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