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人不再開口,周毓又拿出短刀繼續在火上燒,“給他嘴裡塞點東西!”
見莫名在狄伯邑嘴裡放了布後,周毓穩了穩神情,深呼吸幾下後便舉著短刀跪在了他身側,
他的小腹上有一處刀傷,原來應該不深的,可這會傷口周圍的肉發紅腐爛,已經擴散開了,待刀溫度冷卻下來,周毓便毫不猶豫的割開那化膿的傷口,夾著血絲的黏稠膿液立刻順著刀口流了出來。
疼痛讓狄伯邑也醒了過來“呃…!”莫名見他醒來心下一慌,手便鬆了力道。
“按住了”他身體劇烈的動作讓周毓不好下刀,於是便大聲喊道
聞言莫名莫義壓住的力道又加了些,而狄伯邑已經醒來,立刻抬手扯掉了嘴裡的布。見此情況立刻大喝一聲“你們做什麼!”
“殿下忍一忍,你的傷口腐爛的厲害,再不處理會有性命之憂”莫名趕緊開口同他解釋
“你讓一個小孩給我動刀,你是嫌我死的太晚嗎!”狄伯邑此刻是怒火中燒,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對著莫名質問道
周毓聞言冷冷的開口道“除了我,這裡可沒人敢給你動刀”,說罷極速下手又是一刀
“啊!”狄伯邑痛的大呼,周毓立刻眼疾手快的撿起布再次塞進他的嘴裡
這次他被莫名壓住了手,又發不出聲音,隻得死死的瞪周毓,那眼神是恨不得活剮了她
周毓不再看他,而是專心處理傷口。
他上身有三處很嚴重,除了小腹,還有左肩和左手臂,這些地方不僅化了膿,而且還感染腐爛了。其它倒還好,開個口將膿液排出來上藥就行。
可那三處不僅要將膿液排出來,還要將腐肉割掉,一通處理下來,周毓隻覺得自己像打了一仗,累到不行。
“呼”重重喘了口氣,周毓遞刀的手都有些打顫
待侍衛去清洗刀子時,周毓便挪動身子去看他腿上的傷,隻是不看還好,這一看倒有些無措
這傷在左邊大腿偏上靠近臀部的位置,就化膿腐爛程度來說是最重的一處,可這位置周毓做為一個女子不太方便處理,隻好抬眼看了看剩下的三人。
結果三人皆是麵如菜色,一副恨不得立刻離開的神情。
要不這條腿就讓他廢了吧!周毓心裡暗想著,反正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公主”剛剛洗刀時侍衛正好回來,畢恭畢敬的將刀雙手遞過去
看了看剛剛的三處傷口,膿血流的差不多了,周毓便再次將刀放在火裡燒,直到刀刃通紅,然後神色凝重的說道“你們一起,將人按實了”
那兩人此時也不再多想,立刻過去將人按住。
隻見周毓將燒紅的刀刃直接貼上了割開的皮肉,隨著滋滋的聲音,空氣中飄起一陣烤肉的香味
“唔……”之前就痛暈的狄伯邑這會兒又被痛醒過來,嘴裡咬著東西也發不出聲音,隻得使勁掙紮起來
周毓可沒給他機會,一個眼神,四名侍衛便再度將他按的老老實實。
等到上身處理完,周毓已經是精疲力儘,四個侍衛也是滿頭大汗。
休息了一會,看著再度昏死過去的狄伯邑,周毓開口道“他腿上的傷太深,可能都見了骨,我不太有把握能處理好”
四人聞言都相互對望了幾眼,這公主處理傷口的發子雖然危險,但很有用。那些被燙在一起不再流血流膿的傷口後續隻要控製不再感染,那麼殿下很快就能退燒並好起來。
她之前處理的很順暢,一點不拖泥帶水;如果連她都這麼說,那隻能證明大殿下腿上的傷真的很嚴重,若是現在不處理,不知道後頭會不會影響整條腿
“公主,會瘸嗎?”莫義見大家都不說話,實在忍不住便小聲的問道
周毓點了點頭,“看時間,三兩日舍一條腿,五六日舍下半身,再多就舍命了”
她說的及其認真,由不得彆人不信
“這…要不等大殿下醒了問一問”剛剛洗刀的侍衛有些小心的提議道
其餘三人都讚同的點點頭,周毓自然是並無不可的退到另一邊休息,很久沒乾過這些事,她現在隻覺得累的慌!
次日一早周毓剛睜眼就嚇了一跳,隻見麵前齊刷刷的跪著三個人,皆是麵色凝重的看著她
“公主”莫名見她醒來,首先開口喚了一句
周毓點頭應了一聲,慎重的觀察著三堵人牆然後輕聲的問“有事?”
“大殿下醒了!”莫義有些激動的說道
“哦”聞言周毓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三人一大早跪神色莊重在跪這兒,她還以為狄伯邑沒了呢!!
“咳咳咳……”人牆背後傳來幾聲虛弱的咳嗽,
周毓聞聲便起身繞過三人去看狄伯邑的情況
經過一夜,傷口恢複的還算不錯,雖然醜了點,可比之前那腐爛流膿的樣子好多了,而且看狄伯邑的麵色也好了點,應該燒也退了些
“腿上的傷也有勞公主用同樣的方式處理吧!”還沒等周毓開口,狄伯邑便先講了話
周毓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看來身體是舒服不少,不然怎麼可能主動要求自己給他動刀,那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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