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隨著一聲巨響,房間門被踹開,房間內的人聞聲便是停止了手中動作
“三、三弟,救~救我”
“你究竟是什麼人?”
踹門而入的男子冷著聲音質問,胸口高低起伏,喘息沉重,顯然怒不可遏
“你就是匪首?”
翊陽抬頭看了看他,同身下人差不多的相貌,隻是更加年輕一些,他左邊額角橫了一道長疤,使他看整張臉看起來有些猙獰;倒有幾分悍匪的姿態。一連四日,這頭頭總算是露了麵
她膝下趴著先前那個高大的男人,見門口的人後,一臉喜色,忙連聲開口求救
“三弟,救我”
那人瞥了眼地上的人,並不見什麼情緒,反倒生出幾分嫌棄之意。隨即對著翊陽開口道“山下那些人為你而來!你究竟是什麼人?”
“嗬!給你卷軸之人沒同你講?”
翊陽冷笑一聲,反問了一句,沒等他回話,便是又繼續道“他不是純粹的東洲人,你也不是;可你們卻能安穩呆在東洲境內;所以,我想知道你們、到底算哪國人!”
“那木措~”
先前看守翊陽的男人匆忙而來,見狀吃驚不已,對著身前的人低低喊了一句
那木爾好女色,一早對這姑娘起了心思,見那木措一直未歸,今日便是再也忍不住非得將人帶回房間快活
看如今他趴在地上的狼狽樣子,結果可想而知;
“帶人守好外麵!這裡交給我”
那木措幽幽開口,冷冷直視著依然半跪的姑娘
這姑娘身份不簡單,為了救她,與關山八竿子打不著的襄縣居敢出動守備軍往這兒跑。看來這買賣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三,三弟”
見那人離開,那木爾心慌不已,又開口求救起來。
“三~”
翊陽沒再給他開口的機會,手中短刀一橫,地上的人不甘的斷了氣
甩掉刀上血跡,翊陽緩緩起身,朝著門口的男人輕聲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你非東洲人;亦非塞外人。何種利益讓你敢入東洲腹地,敢劫持東洲郡主”
“又是何利益,敢讓你在東洲境內,劫殺當朝公主”
她一字一句,說的緩慢清楚,聞言那木措吃驚難掩;知道襄縣來人時他曾設想過她的身份,可安陽那邊說此女不僅劫了廣寧王的人,還殺了他二十餘名侍衛,這般行事,可不像一個公主能做的。
如今聽她親口承認,依然難以相信;可襄縣一千守備軍來此是事實,若非打著救公主的旗號,他們決計不敢踏入安陽的地盤
“公主?我可沒看著什麼公主,不過山中一孤女而已”
那木措視線在血泊中的那木爾身上一掃,心中就知即便他此刻開口放了這公主,隻怕她也不會放過他,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守備軍還沒上山,殺了她然後帶著她的頭顱去安陽,還有一線生機
話音一落、隻見那木措抽出腰側大刀便是向著翊陽而去,他人身形高大,同曾經的鄔日可有的一比,其大刀看著便是重器,他能揮動自如,力氣可想而知
翊陽同鄔日可交過手,自是知道硬接他的招數會是何種後果,遂一時間都隻顧著閃躲,並不正麵對他
“怎麼,殺了那木爾那蠢貨,公主就覺得我也是那般人”
那木措揮刀掃過,劈開了翊陽身後的床柱,見她堪堪躲過,那木措嗤笑著開口
“剛剛手起刀落那狠勁去哪兒了?怎麼如今就會躲!”
翊陽神情凝重,這人確實不像那木爾那般好對付,腦子和身手都遠在他之上,隻是,比起鄔日可,他依然弱了許多
當他再一次揮刀而至時,翊陽不躲反迎著他的刀而去,在刀將將要落在她身上時,隻見她短刀霎時換手,鋒利的刀刃泛著寒光,直往他握刀的右手腕而去
見她不躲,那木措愣了瞬間,等察覺她手中動作時,想撤回揮刀的手已是來不及;不過片刻之間,手腕吃痛脫力,隨著哐當一聲,重刀落地
然他反應也是極快,當即抬腿橫掃,善使重器的人下盤都穩,穩意味著靈活缺失,翊陽對此失算,沒能躲開,直被這一腳掃出一丈開外
後腳抵著牆根才堪堪站住,嘴裡瞬時湧起一陣腥甜,緩了緩,翊陽便是生生將那陣上湧的氣血壓了下去
“大當家,不好了,那軍隊已經攻進來了”
正在兩人緩勁對峙時,一個山匪匆匆來報
“多少人?”
那木措強裝鎮定的開口,視線卻落在已經被切斷手筋的右手,心中不得不歎這公主下手確實夠狠,
“一時間算不出,他們來的突然,又是從各個方向攻進來,我們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
“守不住就殺光了,讓他們一個也救不出去”
那木措冷哧一聲,幽幽看著翊陽。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是”
那山匪領命而去,沒跑出幾步,身後利刃自後背穿胸而過,甚至沒給他驚訝的機會,人便是已經斷了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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