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最少五日,便是五日。一日不多、一日不少。桐邱便迎來了新援軍
看著眼前滿目瘡痍的地方,關飛神情嚴肅。饒是早有準備,還是猝不及防的被一片狼藉的內城觸動。雖說一開始是假戰,雲金沒有過多侵擾百姓。可一來二去,桐邱交戰次數太多,數萬大軍來了走、走了來。大部分糧草被占不說,最後兩軍皆是背水一戰,哪一方都不會對此有太多顧忌
“關大哥”
沒想到來的是關飛,龐博還沒開口,顧林卻想個孩子,委屈得紅了眼眶
“你、你哭什麼?這樣子搞得我好像欺負你了一樣”
龐博那見過這場景,一時無措,趕忙搶在關飛之前質問起來。看著顧林的眼裡除了吃驚還帶著那麼一點鄙夷
瞥了兩人一眼,關飛在心下歎了口氣。公主怎麼把這兩人安排在一塊兒的,難道是負負得正?
“放心吧,他小子好著呢!生龍活虎、不能再好了”
顧林年紀不大,卻也是正兒八經的顧家親兵,又怎麼會因為苦守陣地而覺得委屈。可他被侯爺撿回來,又陪著顧一鳴長大;對於沒有任何家人的他來說;侯爺和顧一鳴就是親人。關飛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安慰,也算給了龐博一個解釋
聞言龐博有些心虛的轉到一邊,若無其事的扣著刀柄的刻紋,心裡卻有些複雜。
顧林是顧一鳴的親衛,如同大牛跟著他一樣。遙想過去,他那次受點傷病風寒不得把大牛急個半死。而顧一鳴失蹤數月生死未卜;顧林不可謂不急。隻是軍之使命,他沒的選而已
“撐了這麼幾日,你倆小子還是不錯的嘛。不過我來了可不是讓你們休息的。”
敘舊完了,關飛也正了神色,語氣都帶著幾分嚴肅
“接下來的戰事隻會更激烈、更殘酷。因為、我們要把雲金趕回去”
對這事龐博和顧林都是疑惑的。不僅因為關飛根本沒帶多少人來,還因為他們如今根本沒有再助西梁的必要,畢竟他們王上自己都降了。既然後路已經打通,他們為什麼不能直接回去
接下來的戰事如關飛所說,比起以往確實殘酷了許多。郭政回鳳陽後便在那裡掌控戰局,許是沒算到關飛會來桐邱,他所安排的攻城隊伍大敗,直接退回了鳳陽
然而在鳳陽,雲金大軍何其多。他們想要將其徹底趕出去,談何容易
“怎麼,這就打不動了?”
城牆上的人一臉輕佻,滿眼嘲諷。對著城外敗下陣被圍困的關飛喊了一聲
“關副將未免太自以為是了。統共不到四萬人,還有一半是殘兵。竟妄想對抗我十萬大軍”
“一開始和西梁合作是為了削弱東洲戰力。可我們小瞧了那公主;壓著顧家軍不動便算了,連這麼點守備軍都用的摳摳搜搜的。”
“如今我們的合作毫無勝算可言。但對雲金而言賠本買賣向來不能做。所以我們可以放東洲所有人回去,但前提是東洲不得再插手西梁任何朝政。”
“你放我們回去?”
關飛已經被困,身形樣貌多少有點狼狽。可聽完郭政的話後卻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你們合作都沒勝算,如今是哪裡來的臉說這話。”
“你儘管嘴硬。西梁本就已經投降,我們隻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東洲若非要插手,我們必當全力一戰”
雖說關飛的譏諷讓他怒火中燒,但郭政還是忍著怒火保持理智。
他們自入西梁以來,先後占了駱山、嶺水、暨安三城。大軍按照和郝鵬遠的約定停在了鳳陽之外。但為了以防萬一,這三城都留了重兵把守。如今圍剿東洲大軍顯然沒有可能,但二十萬大軍不能白動,否則他不僅顏麵儘失,隻怕家族也難逃追責。
“你們的東西?”
關飛聞言冷笑一聲:“郭將軍莫不是忘了西梁四年前就已經朝東洲俯首。至於那郝鵬遠,東洲認,他就是王,東洲不認,他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替東洲認降”
任憑郭政再穩重,此刻情緒也有些難以控製。如今對於西梁,不管占不占理他都必須要拿下。而關飛,現在能抹殺自然再好不過。
郭政一心覺得東洲求穩,而且還有那人周旋。必然不會真動天韶關的根基。畢竟顧安沒了,要想再建一支顧家軍太難;西梁也如此。便是和郝鵬遠合作,他們的目標就從未固定,那一邊勝算更大就傾向那邊。
然而貪心的人往往輸的最徹底。他了解東洲,卻不了解翊陽。他了解郝鵬遠,卻不了解西梁。翊陽的穩在於掌控,西梁的弱也並非全部。
鄔氏一族的反撲給關飛贏得了脫身的機會,翊陽也來的正是時候。明黃的旗幟獵獵作響,大大的沐字格外耀眼
“怎麼會是皇旗?”
廝殺中瞥見那抹明黃,龐博有些傻眼;更多的卻是激動。他來自京城,見的最多的便是這抹黃色。
這場攻城之戰持續了一天又一夜,雲金才在內外夾擊下敗下陣來
郭政抬眼望著馬上那消瘦的身影,用力啐掉嘴裡的血水,滿眼都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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