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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事,這些年我見得多,你得信我。”舒揚舟眼露驕矜。
謝扶光將信將疑看他一眼,終究不知者不妄議,沒再與他爭。
但她仍覺不太得勁。
“我實在不想撮合他們,”鋼鐵般的謝扶光大膽提議,“捅刀子這種是畸形的愛戀,不如從現在起教育朱顏故,斬斷她錯誤的情根。”
輪回境有輿圖指引境主人的位置。
謝扶光不是多話的人,那股暈勁兒散去,第一時間摸到了朱顏故的住處。
朱顏故的屋門緊閉,謝扶光隨手扯了個婢女問:“二公主可在房中?”
婢女輕歎一聲:“在,她又在做那些事了,大殿下,二殿下素與您親近,您快幫著勸勸吧,王上因為二殿下,愁得頭發都脫一半了。”
很好,自喜當爹之後,舒揚舟還“禿頂”了。
聯係金字給出的結局,謝扶光覺得這位二公主定是個頂級戀愛腦,這會兒一個人縮在房間,偷感十足,不知在做什麼令葵花妖全族蒙羞的齷齪春夢。
於是,謝大小姐帶著引懷春少女回歸正道的使命,朝那石質房門踹了正義凜然的一腳。
她不清楚,這裡的石門需旋轉開啟,貿然用腳一踹,打開方式不對。她有靈力護體,腳倒是沒事,可石門應聲而倒,轟然碎成幾塊。
門口婢女看得一呆,很是後悔方才嚼舌根。
她真是沒想到,平生所好唯有美食和美男的大殿下,竟有如此神力。
與謝扶光想象中大不相同,朱顏故的屋內相當簡樸,一張床,一套桌椅,都是最尋常樣式,毫無女子們時興的花哨裝飾。
她進去時,二公主一襲紅衣,正盤坐榻上背對著她運氣。
適才那婢女遮遮掩掩,引人想入非非,結果朱顏故……竟是在修煉?
謝扶光眼皮壓了壓,更仔細觀察一番,又發現幾分意外之處:朱顏故的氣息裡,除去妖氣,還有一縷仙氣穿梭其間,不容忽略。
這位二公主比她想象中更有意思一些,起碼第一眼就給了她驚喜。
石門炸開的轟然巨響沒讓朱顏故分神,她將最後一股真氣收歸體內,有條不紊,繼而輕盈起身,回眸眺來。
紅唇輕啟,冷淡的女中音入耳:“著什麼急,我既答應了陪你去看那小道君,就必不會食言。奉勸你一句,心思還是多放在自己身上,沒人會喜歡一個隻知圍著自己轉的附庸。”
謝扶光:……
她台詞被搶了。
她來得雖倉促,卻是認真做了準備的。
過來前,她還向自詡“見多了風月事“的舒揚舟請教了話術。
當時舒揚舟老神在在一思索,當即蹦出數句箴言:
“情海無邊,回頭是岸”;
“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流水的情人,鐵打的自己,自強才是王道”
……
這會兒每個字都扇回了她自己臉上。
奪冒昧啊,這個故事裡,她才是那個戀愛腦!
朱顏故那邊猶在繼續:“我再提醒你一次,赦罪大典是明鏡台的重要活動,你見到那小道君後,記得控製你的行為,彆鬨笑話,畢竟我們此去不是正大光明受邀。”
“不是正大光明”……
淦,參加個大典說得像偷腥一樣。
謝扶光才不想見什麼小道君,正要回絕,一個念頭打了個轉,到嘴邊的話終究咽了回去。
金字既提到了明鏡台那位三弟子,定有其用意,通關秘境,或許有用到此人的地方。
此外,她也想見一見輕塵。
先前打算了那麼多,無論撮合他們還是幫朱顏故規避這段情,說到底都是她和舒揚舟的意願。
而這是朱顏故的輪回境。
方才這一麵,她相信朱顏故不是會在感情中迷失自我的人,他們不宜再以救世主的姿態插手其命運軌跡。
愛不愛的,讓她自己決定吧。
感情煩人得很!
“明鏡台不比凡人界,我們怎麼進去?”
妖魔兩族與人族之間有結界。
為妖者,通過一些詭市上流通的小玩意兒,混入沒有修為傍身的凡人之間尚不算難事,但入修真界就不那麼容易了。
一來修真界陽氣熾盛,對妖魔等邪物有著天然的損害;二來,修真界中能人輩出,而妖魔邪氣外溢,很容易被感知。
“放心,我這些年的道不是白修的。”朱顏故看著謝扶光,嘴張了張,又閉上了,大概覺得跟她說是對牛彈琴,“反正你就等著吧。”
葵花妖族有彆於其他妖魔,因喜日光,洞府設在地上,這會兒外頭夜幕沉沉,繁星點綴了窗洞,月光如綢緞曝下,映出謝扶光一條筆直的影。
她在等,等天光一點點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