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十分老舊。
胳膊肘,膝蓋,和彆的地方,已經補上了補丁。
就這,還是何老西相對比較好的衣服。
還有一套最好的,雖然也已經洗的掉色了,但是好歹沒有補丁。
他現在沒穿。
他媳婦說了,讓他下了火車再換上。
要不然,這三天在火車上,有人抽煙,有人吃飯的。
煙熏火燎的。
到了海市,就沒法穿著見人了。
他這麼多年了,第一次回去,總得體麵點不是。
想到媳婦的貼心,何老西心頭一暖,又想到自己做的決定,心中愧疚不斷。
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務,自己的責任。
他也隻好硬下心腸。
此刻,他還要應付這些人。
尤其是蕭逸琛兩口子。
內心已經千山萬水。
麵上卻是一貫的老實本分。
他不好意思的點頭:“是那的,我這不是不好意思說嗎?”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大城市來的啊!這多有麵!你那時候要是說了,說不準就沒有你家那口子的事了。”
眾人嘻嘻哈哈的打招呼。
肆意調侃。
何老西也不知道咋弄的。
即使麵部粗糙黝黑,竟然還能透出幾絲紅暈來。
老實憨厚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這是何老西留給上灣村人的印象。
“可不敢胡說,我們家爸媽能收留我,我就是燒了高香了。
海市的也不稀奇,我那時候是沒辦法,都要餓死了,天天吃大閘蟹,除了那個沒彆的。
這才逃荒到了咱這,也就是到了咱這兒,我才能吃上一頓飽飯。”
何老西抱好手裡的手提包。
上麵還寫著兩個大字“海市”
拉鏈已經壞了。
何嬸子給縫了幾個扣子。
用扣子扣好,也算是還能用。
手提包的把手位置,料子也老化,粉碎了。
何嬸子用貼色的布料給包著縫好了。
總之,在何老西身上,哪哪都是何嬸子的影子。
蘇若白本來迷迷瞪瞪,她最近經常犯困。
這會正靠在蕭逸琛肩膀上打瞌睡。
這會聽到了何老西的話,來了精神了。
大閘蟹啊!?
還天天吃?!
蘇若白與何老西並不是很熟。
也就是見過。
按照何嬸子那邊的輩分。
她跟蕭逸琛,都得管何老西叫叔。
蘇若白聽見何老西說天天吃大閘蟹還不樂意,出聲問了一句:“老西叔,天天吃大閘蟹還不好?”
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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