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璟真想給他師姐比個大拇指,分明那麼沈言之,卻能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來。
沈言之則突然有被安慰到,他懵懂的看著謝婉如越走越遠,心中對謝婉如的評價,在慢慢的變的不同。
謝婉如帶著冬珠還有虛璟到沈老夫人院裡的時候,沈念安也到了。
沒有官身的沈念安,本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喝喝酒,會一會外室,大多數時候,都是跟一幫同樣的紈絝混在一起。
謝婉如前世覺得自己嫁入沈家,就應該肩負起宗婦的責任,逼著沈念安去討好吏部侍郎,從無足輕重的小官,到三品大員,最後變成仇人。
“默兒已經去了白鹿書院,言之頂替默兒去念書的事,你最好能有一個說得通的解釋。”
謝婉如用餘光掃了一眼沈念安,然後就進屋去了。
虛璟衝他冷哼一聲,跟著謝婉如走了。
沈念安看著謝婉如的背景,恨不得真把這個女人休了,他也不必受這窩囊氣。
沈老夫人知道謝婉如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問才知沈言之頂替了沈默去白鹿書院,已經去了十來日,不過現在沈言之人在府裡,已經被發現。
“婉如,竟然是個誤會,那解開了便行了,聽說你父親兄長都是白鹿書院的學子,和山長應該是認識的吧,那讓言之跟著默哥兒一塊念書也好,有個照應。”
沈老夫人笑臉盈盈,將這事兒說得輕巧極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謝婉如再跑一趟,把沈言之也弄進去。
“我看著就這麼辦,你是言之的母親,有門路藏著掖著,言之知道了,也是會寒心的,如今竟然已經習慣了白鹿學院,你去同那山長說一聲,就說之前是默哥兒病了,言之才去替他念書,學的這些日子覺得還不錯,就留下來繼續念。”
沈念安附和。
他就說謝婉如怎麼不管沈言之入學之事,原來是有好的路子,不願意拿出來,平白無故的便宜沈默。
謝婉如想的卻是寒心?他就是死心我也不在乎。
“二爺這意思,言之頂替默兒去白鹿書院,還是幫著默兒的?那為何不通知默兒一聲,今天若不是虛璟陪著一起,默兒連書院的門都進去,大人做些偷偷摸摸的事不要緊,可不能教壞了孩子。”
謝婉如還是拿虛光掃沈念安,她是正眼都不想給的,怕忍不住,想把這個男的拍死,一了百了。
天下怎麼會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還理所當然冠冕堂皇的說是幫忙?
“謝婉如!”
沈念安被她的態度惹得十分不高興。
“我知你心裡想著彆人,不願做我沈家的媳婦兒,可你如今已經是我沈念安的妻子,言之的母親,你就應該事事想著言之,而不是一個跟你沒有半點乾係的外人!”
沈念安起身,可在走近謝婉如的時候,沈老夫人輕咳了兩聲,他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