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有什麼事都應該好好商量,安兒,你這脾氣,得改改。”
沈老夫人看了看沈念安,才又看向謝婉如。
“婉如呀,你心裡有默哥兒,事事想著他,是從安和默哥兒的福氣,也是我們沈府的福氣。從安有你這個弟媳為他教養孩子,他也能安心一些,你是個好孩子呀。”
沈老夫人說著,竟開始誇獎謝婉如。
“事情已經發生,總不能讓言之在同窗麵前丟了麵子,他這十來日也和同窗熟悉了,左右默哥兒也是沒有損失的,不過就是得麻煩你再去一趟白鹿書院。”
謝婉如此刻覺得人心怎麼可以虛偽成這個樣子,沈老夫人一向是擺著一副和善的嘴臉,可行的,卻都是利已之事。
她前世就是太蠢笨,竟然沒有看清這個老婆子的嘴臉,還當她是個明事理的好婆婆,孝敬她。
結果這麼厚顏無恥的一折騰,反而讓他們覺得這事兒她謝婉如必須得辦。
“你們以為白鹿書院是我開的嗎?沈默能進,那是我當初以謝家的名義去求來了,我也不是不想為言之打算,隻是如今又該以什麼名義?我如今已經是沈家的人,實在不好一而再,再二三的借用謝家的名義。”
謝婉如一改往日雷厲風行的作風,裝起了柔弱。
沈老夫人和沈念安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找到謝婉如會以這種方式拒絕,若是和前些日子一樣,三兩句懟起來,她們還好站住腳,畢竟沈言之現在是她謝婉如的兒子。
“而且我們在這裡說這些,也從未問過言之自己是否願意。他若願意,白鹿書院開春便有入學考核,勤學奮進一段時間,言之就可以進入白鹿書院,且是憑實力,也更能證明我們言之將來是棟梁之材。”
謝婉如一字一句,都好像是真的在為沈言之著想。
“所以我們不妨聽聽言之自己怎麼說,他若是想去白鹿書院,我便硬著頭皮去試試看,他若不願意,便算了。”
白鹿書院的入學考核有多嚴格,沈念安是領教過的,他考了三次都沒有通過,最後隻能去北府書院,沈言之能不能通過,他心裡有數。
“不必問他,小孩子懂什麼,你若是不想為言之費心,就直說。”
沈念安彆過臉去。
說半天,就是找借口不想為言之奔波而已,言之到底不是她親生的,就這般敷衍。
“二爺可真是誤會我了,我是不想讓言之去一個他不喜歡的地方,時間久了,他也會不開心的。他現在還小,還不如讓他在一個舒適的環境裡成長,等他大一些了,自然會知道努力的,冬珠,讓人去把言之叫來吧。”
謝婉如學著沈老夫人的樣子笑著說道。
今天難得沈念清不在,謝婉如回擊得都不儘興。
沈言之進來之前,和小廝正玩打雪仗,興頭兒上都不願走,他最近天天去白鹿書院,起早貪黑的,上課又無趣得很,都快把他悶壞了。
所以當謝婉如問他是否喜歡白鹿書院,他毫不猶豫的說了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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