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顯就是加了蜂蜜水的葡萄酒,這碗裡最多隻有一成半的酒,其餘全是水。
不過,張初塵沒揭穿竇樂。
若全部是真酒,竇樂這一碗喝下去,一定會醉。
眾人又吃喝了一會,李元吉突然對謝映登說:“師傅,把你的簽筒給我用用,我要占卜一下,是住西屋,還是東屋。”
謝映登也沒多想,拿了出來遞給李元吉。
李元吉默默念了一會,開始搖簽筒。
很快,一隻簽掉了出來,李元吉看完臉色變的很難看。
竇樂湊過去看了一眼,下下簽。
正當李元吉看向竇樂的時候,竇樂伸手把簽搶了過去,重新投進簽筒裡:“既然不喜歡,再抽一次就是了。”
李元吉一臉驚訝的看著竇樂,然後又轉頭看謝映登。
謝映登也是一愣,可當李元吉看向自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沒錯,既然不喜歡,再抽一次。”
這也行!
李元吉看了看謝映登,又看了看簽筒。
那重搖了。
而謝映登和竇樂,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笑了。
倒上酒,謝映登說道:“國舅修為高深,確實讓我大吃一驚。”
竇樂:“那裡,那裡,追隨本心罷了。”
謝映登:“滿飲!”
竇樂陪著喝了一杯,謝映登接著說道:“我在終南山隱居的時候,讀了許多書,釋、儒、道,三家典籍也都有讀過,想聽一聽國舅的見解。”
“釋是忽悠普通人的,儒是忽悠讀書人的,道是‘程序’亦是‘規則’,真道不度人,假道瞎忽悠。”
謝映登放聲大笑:“今日,悟了。”
竇樂看謝映登笑,繼續說道:“你收下元吉為弟子,教的是箭術,卻不是道。”
“是了,是了。”謝映登倒也沒反駁。
此時,李元吉終於搖出了上上簽,一臉開心的遞給謝映登:“師傅,解簽。”
“上上簽,福運自在心中。住在東屋,弓掛在門口,橫刀放床尾,障刀放床頭,其餘沒什麼了。”
謝映登說完,李元吉就立即去叫人替他整理東屋了。
李靖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擺放,似乎相衝。”
李靖年少的時候冒充過道士求雨,也是讀過不少相關書籍的。
謝映登說道:“弓放在門口,方便出門攜帶。橫刀太長,抽刀太慢,萬一有敵入屋,障刀短順手就可以拿起來。等與敵對打,人已經下床,再順手拿起橫刀禦敵,才是上策。所以才這樣擺。若弓放在床邊,遇敵的時候順手拿起,屋內用弓不宜禦敵。”
“高見,高見。”
李靖連連拱手,心中也有些疑惑,就他了解,謝映登的道法高深,那可不是普通的厲害,此時這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他懂道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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