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驚蛇能否逼頡利向南逃竄。
中心突破,可否一戰奪旗。
最後三個字,將在外。
這等於把決定權交給了李靖。
李靖看過信,反手就把信給燒了,然後站在地圖前。
竇樂的建議他明白。
假如派秦瓊繞到北邊,如果頡利感覺到唐軍要攻打他,加上李績的兵馬,他肯定會逃,逃的方向隻有一個。
準確的說是,西南方向。
就是往涼州那邊跑,到了涼州,以頡利的兵馬可以占據吐穀渾的草原,也可以與吐穀渾聯盟,畢竟吐穀渾現在是大唐的敵人。
就算找西突厥求救,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國舅拒絕了西突厥來和親的請求。
往東,頡利不敢。薛延陀反了他,頡利是知道的。
直接往西,頡利也不敢,那片是荒蕪的戈壁,他不能去。
不!
李靖搖了搖頭,他腦海中產生了另一個想法。
頡利可汗雖然曆來勇決,但這次他的處境並不好,他隻有一支兵馬,回鶻、薛延陀都還有一些小部落都已經背叛了他。
頡利這次帶兵馬北上,在壓製薛延陀的同時,還要搶奪回鶻人占據的礦區。
礦區附近開戰,隻有混戰。
秦瓊眼下雖然帶的人少,但李靖知道,程咬金那邊還有國舅府三千精銳騎兵。如果平陽公主那邊重甲騎能趕得上。
創造一次頡利長紮營的機會……
李靖感覺,放棄什麼讓頡利逃的想法,在頡利來一次長紮營,不用太多,三天就足夠。趁著頡利對小股唐軍不設防的時候,用小股精銳來一次衝陣,直衝頡利中軍,自己再帶主力掩殺。
最後,叫執失武出來,收容頡利的殘兵。
李靖嘴角出現一絲笑容。
這一計,可行。
唯一可能讓國舅不滿意的是,這一計需要血戰。
國舅府的親兵肯定會有戰損。
中心衝陣,打的全是頡利精銳,就算是最強的重甲騎都不敢保證戰損能在一成以下,至少百騎的戰損。
但,這卻是眼下最合適的方式。
隻要拿下頡利。
李靖想好了,國舅不高興,處罰自己便是。
打仗,怎麼可能做到零戰損,不拿士卒的命去堆,就已經是愛護士卒。
“來人,起筆,後營請太子殿下親筆信一封。”
“得令。”
此時,竇樂就在後營。
遲遲不開戰的原因,他知道,就是眼下的情況很難把頡利給包餃子了。竇樂不是什麼絕世名將,不過他有後世的知識。
他給李靖寫的信,就是結合了三次李靖對戰突厥的核心戰法。
竇樂想的很簡單。
既然包圍不了頡利的全部,那就滅了頡利的主營,頡利其餘的部眾就會潰逃,這也是勝利。
至於戰損什麼的,竇樂不是專業的,他想的沒那麼多。
因為曆史書中,對於李靖的記錄就是,領軍出戰,某地點大勝突厥,沒記載過太具體的,除了最後一次大決戰,之前的連行軍路線圖都沒有,更彆提什麼戰損之類的內容。
竇樂簡單的認知中就是。
李靖出兵大勝。
既然叫大勝,那肯定就是一麵倒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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