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紀婕見陸風竟有意要放棄申屠江山的出手機會,不禁一急,但看著陸風淡然模樣,轉念又想,後者許是有著自信處理那些麻煩,故才不在乎這般出手。
這不由讓她有些好奇,陸風依仗何在更好奇,陸風作為交換的東西是何物
陸風並不知汝紀婕所想,聽得申屠江山隻是以破木疙瘩相稱那物,不由心中一樂。
已是確信申屠江山並不知那物為何,也不知其價值所在。
難怪會隨意擱置在納戒一角,令其蒙塵。
實在暴殄天物!
當下,斬釘截鐵的定了下來,絕不反悔。
這反倒引起申屠江山幾分好奇,思慮著問道:「小子,你是不是識得此物」
眾人這時也都好奇的看向申屠江山手中取出的一小塊黑色木疙瘩,單就外觀來看,完全像是燃燒燼的碳火,隻是多了些黝黑玉質光澤感,細細感知下,也並沒有任何焦味;
反而能嗅聞到一股清新的木質香,隱隱還能察覺到裡頭暗藏著一股晦澀玄奧的氣息波動。
陸風不置可否的點頭,對於‘薪木核他自是認識,若非知曉,又豈會舍棄申屠江山這等人物的出手機會。
隻因薪木核的價值,在他看來,比申屠江山的出手,更具價值罷了。
一次出手隻能保他一時。
但若得到薪木核中的傳承,那提升的可是他自身的實力!
申屠江山見陸風僅是點頭,不願多加回應的態度,臉色一沉,剛起的幾分好感又壓了下去,轉而向周遭人詢問,「你們可有誰識得此物」
眾人紛紛搖頭。
唯獨汝紀婕湊近感知了一番,有些欲言又止,念及同陸風交情下,終沒有開口。
申屠江山見狀,脾氣上來了幾分,衝陸風喝道:「小子,你今日若不說個明了,此物老夫可不給你了。」
陸風無語:「前輩何必追根問底,此物不過涉及些許陣道辛秘罷了,單論價值,可不及小子先前解圍搭進去的那座陣法。」
申屠江山質疑:「方才那陣,不過是天魂境後息層麵的定身困陣一類罷了,價值就算高,又能高到哪去若非怕紊亂了那份陣勢,老夫方才輕易可破之。」
陸風直言:「那是因為我的實力有著上限,難以發揮此陣威勢,可不是此陣上限就此!四相盤源陣的凶險,可不在於明麵上的風雷水火四相,而是它暗含的四相無明之勢!」
「此陣若由一名靈魂強度過關的天魂境後息魂師所布,哪怕是以前輩的實力也絕難輕易掙紮得開!」ap.
「四相無明」申屠江山狐疑。
汝紀婕卻是眼前一亮,一副見證了陸風果然知曉四相盤源陣真意的模樣,她於古籍中有幸知曉過這般陣法,隱隱也知有著後手威勢,但那古籍殘缺,並未記載太多,僅是提及了四相無明四字。
眼下,聽得陸風所述,明顯是對此了然於心,這不由讓她很是驚喜。
陸風的話語繼續傳來:「‘隨眠、纏、相應、不共,單是最基礎的‘隨眠無明一經呈現,前輩若是不事先察覺,怕都會在數個呼吸內隨波沉睡,永墮黑暗。」
申屠江山驚了一下,見陸風義正言辭不似說假,又見汝紀婕臉上泛出的驚喜與希冀,不由信了下來,隻是略微不服的駁了一句:「那也是要實力強的陣師才能呈現得出,你還遠不夠格。」
以為是話語占了上風。
卻聽陸風居然順勢苦喪的大歎了一聲:
「是啊,前輩也看出來了,此陣用於眼下,用於小子現階段的實力,著實浪費得緊,前輩可
要予以補償點什麼」
陸風沒皮沒臉的張口討要,對於申屠江山之流,彼此本就沒有多少交集,後者本還對他存著嫌惡,此般人情下,自是要一口氣用到最大,待回頭,日子久了,人情的價值可就沒現下重了。
打鐵要趁熱,討人情亦是如此。
申屠江山臉色一沉,有些下不來台,儼然也是沒想到陸風如此厚顏無恥,居然眾目睽睽下討要好處。
關鍵,這好處,他似乎還不得不給,否則丟的可是獸穀顏麵。
畢竟對方又是出力又是出陣的,忙活了半天,要是光一句口頭承諾出手,而不補償人家損耗,似乎確實有些不儘人意,容易引得外界寒心。
汝紀婕見狀,適時幫襯著說了一句:「四相盤源陣的價值確實不菲,關鍵其布陣之道已經失傳已久,方才那個陣盤,許是世間僅有。」
申屠江山聞言,嘴角一抽。
得,這麼明顯的幫襯哄抬,他算是瞧明白了。
猶豫間,申屠江山自納具之中取出一個錦木大盒,盒中放著一根精致長鞭。
長鞭通體藍白之色,似有銀絲纏繞絞合,饒是此刻昏暗的光線下,也依舊有些熠熠生輝之感。
長鞭的出現,頓時讓得陸風身側的江若雲眼睛都明亮了幾分,儼然瞧出了鞭子的價值,絕對遠在自己損耗的那根之上。
陸風察覺下,賤賤一笑:「前輩這是瞧見方才我家雲兒為了獸穀損壞了根鞭子,想補償啊那小子可替雲兒謝過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