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枚九轉玄元丹的藥力卻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還在不知疲倦地推著長耳的境界往上漲。
一時間,一股強大的威壓在法壇上升起,這威壓仿若實質,帶著無儘的壓迫感,令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
威壓向外擴散,接觸到法壇邊緣時,卻像是撞上了一層無形的屏障,瞬間化作無形,沒有驚擾到遠處正在演練萬仙陣的眾人。
在這股藥力的持續作用下,長耳從大羅金仙初期,一路勢如破竹,突破至中期、後期,直至圓滿之境。
可其突破之旅並未就此打住,緊接著,長耳定光仙隻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此刻的長耳定光仙,雖並未斬屍,但其周身法力洶湧澎湃,比起一些閉關苦修多年的老牌準聖,亦是隻強不弱。
長耳雙眸中閃爍著紅色光芒,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即便如此,長耳定光仙清晰地察覺到,這仙丹藥力竟煉化不足十分之一。
剩餘的藥力如同沉睡的巨獸,蟄伏在其體內,隨時準備再次爆發,給予其更強大的力量
這般強大的藥力,讓長耳定光仙心中大喜過望,看向金靈的眼神中滿是感激。
原本因境界跌落而黯淡的雙目,此刻重新煥發出熠熠光彩。
“多謝金靈師姐賜藥,若無此丹,師弟不知要在那境界低穀徘徊多久,這份恩情,師弟沒齒難忘。”
此刻長耳定光仙言辭懇切,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顫抖。
然而,隨著體內力量的不斷膨脹,一種微妙的變化在長耳定光仙心中悄然滋生。
強大的力量,不僅重塑長耳修為,似乎也悄然放大其心境。
長耳定光仙看著金靈聖母的眼神,逐漸多了一些複雜的東西,其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與野心。
金靈察覺到長耳定光仙的目光變化,不動聲色地回看過去。
長耳定光仙心中一驚,生怕自己內心那點異樣被金靈聖母看穿,慌亂之下,視線趕忙移向一旁的六魂幡。
“不知師姐,此寶為何,怎的如此厲害?”
長耳定光仙佯裝鎮定,聲音卻微微發顫,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與敬畏。
“此寶名曰六魂幡,教主剛剛煉製而成,乃我截教秘寶,威力無窮。幡尾隻需上書對手姓名,早晚用符印,待到祭拜完之日,將此幡搖動,無論是仙是凡,是神是魔,就算萬劫不滅的混元聖人,皆難逃一死。”
長耳聞言,心內劇震,暗忖此寶竟恐怖如斯!
長耳望著六魂幡,麵上擺出驚歎之色,心底貪婪卻如野草瘋長。
“此寶若是為我所得,這洪荒之中,還有何人是我對手?憑此逆天法寶,縱橫天下,稱霸四方,就算金靈師姐,也唾手可得,豈不妙哉。”
金靈見狀,幽幽探了一口氣,悵然道:“唉,教主命我每日虔誠祭拜此幡,以保其威力圓滿。可貧道這邊,萬仙陣亦容不得半分疏忽,分身乏術,實難兼顧。當真是個勞碌命,片刻不得閒。”
長耳定光仙一聽,心中暗自竊喜,這不機會來了嗎?
當下不假思索,滿臉熱忱地說道:“師姐若是信得過貧道,長耳願效犬馬之勞,替師姐分憂。師弟如今承蒙師姐賜藥,修為得以恢複精進,正愁無以為報,若能為師姐承擔這祭拜六魂幡之事,實乃師弟榮幸。定不負師姐與教主所托。”
“這……”
金靈故作一番思索,黛眉微蹙,臉上一副無奈神情。
“事到如今,也隻能拜托師弟了。此寶乾係重大,關乎我截教興衰,若出了差錯,你我皆難辭其咎,教主那邊,也不好交代。師弟務必小心謹慎,每日按時以符印祭煉,不可有絲毫懈怠。”
“師姐放心,貧道必傾儘全力,嚴守祭煉之法,不負師姐所托,若有差池,神魂俱滅亦無怨言。”
金靈聞言笑語嫣然,玉手清揮,依次往幡尾上書接引道人、準提道人、老子、元始四人名諱。
“這六魂幡的祭拜之法,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每日卯時初刻,當日第一道紫氣東來之際,需以清香燃於紫金爐內,持上清符印,口念通天真訣,向幡虔誠祭拜一次。待到酉時日落,餘暉散儘,天地陰氣漸盛之時,口誦碧遊真言,再次祭拜一次。如此循環往複,日夜不輟,方能激發其最大威力。切記,時辰稍有偏差,靈機便會錯失,萬不可誤了這緊要關頭,待大功告成,我必在教主麵前為你請功。”
長耳定光仙連忙應下。
待金靈離去後,長耳定光仙迫不及待地靠近六魂幡。
六魂幡上的符文光芒閃爍,六條幡尾無風自動,發出陣陣低沉的嗡鳴,
“這等絕世法寶,若能為我所用,等大劫之後,必能在這洪荒世界中呼風喚雨。待我掌握了其中精髓,不如尋個時機,帶著法寶遠走高飛,擺脫這截教束縛。”
長耳心中雖這般盤算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有絲毫馬虎,每日按時祭煉,六魂幡的威力也在其祭拜下,與日俱增。
金靈在檢查了萬仙陣,見其已初見規模,比起後世倉惶布置,被輕易擊破好得多。
金靈離了紫芝崖,徑直往媧皇宮而去。
媧皇宮中,瑞靄氤氳,仙樂隱隱。
女媧娘娘見金靈到來,嘴角輕揚,笑意盈盈道:“金靈這個大忙人,整日為截教諸事奔波,今日怎有空來我這媧皇宮?”
金靈款步上前,蓮步輕移間,衣袂飄飄,巧笑嫣然道:“娘娘說笑了,許久未見娘娘,金靈心中滿是思念。這天地間又有什麼事,能比拜見女媧娘娘更為重要呢?”
一時間,媧皇宮內,兩人笑語不斷,氣氛輕鬆愉悅。
一番嬉笑過後,女媧娘娘神色漸斂,微微抬眸,輕聲問道:“金靈,通天道兄妄動無名,擺下誅仙惡陣,這卻是為何?”
金靈聞言,神色一凜,輕輕歎息一聲,開口道:“娘娘有所不知,截闡兩教,教義相悖已久。闡教自恃正統,對我截教諸多排擠打壓,門下弟子更是屢屢與我截教作對,衝突不斷。長此以往,矛盾越積越深,終至不可調和。師父他老人家,亦是忍無可忍,才決定擺下誅仙陣,欲與闡教做個了斷,讓其知曉,我截教並非任人拿捏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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