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感歎道:“三清一體,同出一源,竟走到如此劍拔弩張的地步,實乃令人唏噓。那誅仙劍陣,乃先天第一殺陣,威力絕倫,此陣一出,洪荒又要陷入一場腥風血雨,無數生靈恐遭塗炭。”
“唉,教主也是無奈之舉,意在為我截教爭得一線生機。”
“這封神大劫,本是天數注定,意在重定天地秩序、梳理神位。可如今兩教紛爭愈演愈烈,怕是要偏離了原本的軌跡。妹妹,你身為截教親傳,當勸誡通天道兄,萬事不可太過執著,莫要讓殺念蒙蔽了心智,誤了截教的前程。”
“娘娘慈悲,隻是這截闡之爭,積怨已深,諸多弟子深陷其中,一時之間,恐難輕易化解。萬望娘娘念在洪荒生靈的份上,屆時還請娘娘出手斡旋,平息這場禍亂。”
女媧輕輕歎了口氣,道:“天地大劫,聖人亦不可隨意乾涉太多,以免擾亂天數。但倘若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危及洪荒根基,我自不會坐視不理。”
金靈心中稍安,又道:“金靈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稟。”
稍作停頓,金靈神色凝重,問道:“娘娘,不知那陸壓道人,可是出自媧皇宮?”
提起陸壓,女媧神色一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反問道:“你緣何有此問?”
金靈身為女媧宮常客,卻從未與陸壓蒙麵,女媧不禁好奇金靈如何知曉的。
“上古之時,妖帝之子十大金烏禍亂洪荒,生靈塗炭,巫族大羿奉天命射落九日,僅存一日,幸得妖皇東皇太一所救。巫妖大劫後,此金烏便不知所蹤。縱觀洪荒,能庇佑其者,唯有娘娘您有此慈悲心腸了。”
女媧微微頷首,承認道:“不錯,陸壓正是妖帝帝俊之子。其叔父東皇太一臨終之際,將其托付於我。多年來,陸壓於媧皇宮靜修,三百年前證得準聖果位,便下山曆練去了。”
金靈聽聞,微微皺眉,繼續說道:“娘娘有所不知,如今封神大劫,陸壓下山後,自稱西昆侖散修,參與截闡兩教之爭,對我截教弟子但凡相遇,皆痛下殺手,毫不留情。如今大劫愈演愈烈,眼下,我截教擺下萬仙陣,陸壓既對我截教怨念極深,必定會來參與此陣。其身負大法力,又蒙娘娘庇佑,若在陣中與我截教弟子生死相搏,恐難以控製。”
金靈頓了頓,接著又道,“此前,我截教有弟子逆天而行,助紂為虐,為陸壓所誅,此乃天數,但萬仙陣中,眾人皆為護教而戰,若與陸壓狹路相逢,為保截教周全,隻能生死不論。弟子憂心,如此一來,恐傷了與娘娘的情分,故而特來向娘娘說明,還望娘娘體諒”
原來,陸壓機緣巧合之下,洞悉了當年巫妖大劫背後的隱秘。
那場天地浩劫,本是聖人暗中布局推動,而金靈,正是點燃這場大劫的關鍵引線。
金靈為報孕育之地被毀之仇,施展手段算計巫妖兩族,致使雙方矛盾激化,親手拉開了大劫的血腥序幕。
自那以後,陸壓心中對金靈和截教的恨意便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燒,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
恰逢封神大劫,天地間因果業力交織,一片亂象,正是複仇良機,陸壓毫不猶豫,果斷出山,報仇血恨。
在陸壓的執念裡,金靈自然首當其衝,是其最渴望誅殺之人。
對於聖人,陸壓有自知之明,唯有手刃金靈,方能解其不共戴天之仇恨。
然而,金靈常年於瀛洲潛心清修,極少涉足凡塵俗世,蹤跡難覓。
即便金靈站在陸壓道人麵前,以陸壓的實力,麵對這位修為高深莫測、在截教中位高權重的強者,也自覺尚無十足勝算。
真要生死相搏,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因此陸壓不敢貿然出手,隻能按捺住心中殺意,靜待時機。
而之前金靈大徒弟餘元和徒孫哪吒,一心支持西岐,所行之事,皆為推動封神大業、順應天地大勢的正義之舉。
陸壓就在女媧駕前,自然知曉天數,雖身負血海深仇,但在天道大勢麵前,亦有所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其餘相助殷商、逆天行事的截教弟子,陸壓出起手來可毫不留情。
眼下萬仙陣將起,以陸壓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女媧聽罷,一臉嚴肅。
“金靈,你此番前來坦誠相告,足見對我之敬重。陸壓被仇恨蒙蔽雙眼,入了執念,此事我自會妥善處置。他若念及往昔恩情,知曉輕重,收斂自身行為,倒也罷了。可其若仍被仇恨蒙蔽心智,執意如此,罔顧我多次告誡,那便不再受我庇護。是生是死,與我媧皇宮無關。你自安心,籌備萬仙陣之事,莫要為此事煩惱。”
“有娘娘這句話,金靈就放心了,對了,最近有一件趣事,要說與娘娘聽。”
見目的達成,可氣氛有些凝重,金靈趕忙轉移話題。
女媧一聽,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換成一副好奇吃瓜的模樣。
“有何趣事,快快道來。”
金靈嘴角含笑,娓娓道來:“娘娘駕前靈珠子轉世哪吒,古靈精怪,近日可是鬨了一出好戲。言罷,把準提道人來東方打秋風,被哪吒戲弄之事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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